夏離卻沒管那個,強拉硬拽的領著哥哥去了。
二人見到父親先行施禮,之後夏離道:”父親,您為何回來這樣晚“
她看夏致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沒好意思開門見山。
“哦!是這幾日朝中有事要議,所以回來的晚了些?怎麼,你們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情”夏離看了哥哥一眼,看這人不出聲,只有豁出去的自己說了。
“何事,是你又闖禍了,還是又惹著誰了?”
說得好像她老愛闖禍一樣,都是那些人來招惹她的好不好。
夏離不滿地道:”不是的父親,是我有別的事情想問一下“
”何事,說吧!”
夏致安這幾天為朝中之事忙得焦頭爛額,有人提出北面軍需出了問題,皇上聽了就想派人去查,不過又怕影響西北軍力,所以心思在查和不查之間徘徊,朝中大臣也都各說各的理,查與不查各佔一半,所以這段時間大家一直站在兩派,他是保持中立的,查與不查都可,上幾天他聽說有人舉薦他去,他不想接這燙手山芋,正與皇上週旋。
夏離並不清楚朝中之事,她現在只想先解決自己欠人家兩萬兩銀子的問題,在那回道:
“父親,母親去世留下的庫房鑰匙和一些産業都被大伯孃接手了,我想大伯孃平日裡就很忙,況且我和哥哥都大了,也需要歷練一下,就想把庫房的鑰匙和産業都接手回來自己管理”
夏致安聽到皺了皺眉,“怎麼,你的銀錢不夠你花嗎?”
夏離那能說自己買了人皮面具需要銀錢,對於大家小姐,她的月例是足夠用的了。
只得道:“夠是夠的,就是我要買些別的東西的話就不太夠了”
“不夠的話就向我這來取,你母親那個庫房和産業都讓你大伯孃幫管理吧!“
夏離不明白道:“為何父親?我和哥哥都大了,我們可以自己管理,再說了,等我們都弄懂了,以後要有了嫂嫂交給她也方便些”
夏致安倒沒想那麼遠,在那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可是父親,母親的那些東西是留給我和哥哥的,大伯孃也有孩子,你就不怕以後那些東西再到我們手裡所剩無已嗎?”
夏離覺得對這位父親說話就得挑明瞭說。
夏致安聽到嘆了口氣道:“不剩就不剩吧!”
“什麼?”夏離有些生氣,“為什麼父親,母親的東西憑什麼要給別人,我們做子女的沒有不說,還要眼睜睜看著別人揮霍,那些都是母親的心血,我們怎麼能忍心……“
夏致安聽了這話本就乏累的身子再次頹廢下去,往椅子上縮了縮打斷道:
“住口,你們的母親要知道我的做法也會同意的“
”父親,我不明白,請你說清楚,要不然明日你不去大伯孃要鑰匙,我還是會去討回來的“
夏致安一聽急了眼,吼道:“不許去,再去我命下人打折你的腿”
夏葉看父親動怒,拉了拉妹妹的胳膊“好了,別說了,不要就不要了”
夏離也來了脾氣,“父親要不說清楚即使打折我的腿我仍會去,我不能眼看著母親好不容易積攢的東西,被別人揮霍一空”
夏致安現在是知道了嫡女的脾氣的,自從她母親去世以後,女兒就變了,對別人他可以堅持自己的原則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但對此時的兒女他不能,他已經對不起他們了。
最終他的火氣熄滅下去,在那道:“離兒別再問了,好好回去睡覺,銀錢不夠用就來父親這裡拿啊!“
夏離面對這樣的妥協的父親心裡軟了軟,不過她也有自己堅持的東西,在那道:”父親說實話吧!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二房要一再的遷就大房呢?難道我們生來就低人一等,看人臉的過日子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富家小姐的身份我寧可不要“
“妹妹……”
夏葉怕父親來了脾氣真把夏離逐出家門,在身邊喊了句。
夏致安看女兒一直都在問事情的原由,好半天才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花完了可以再賺,但是人命卻只有一條,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你們兄妹二人的性命重要”
夏致安說完這幾句話像被人抽幹了力氣一般,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之後向兩人擺了擺手“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