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夏府這麼久她一直沒怎麼逛過,白天不喜出門,晚上又怕被暗衛發現,到時再和那位大伯說些什麼起了疑就不好了。
今晚她心裡煩悶就想出去走走。
剛出二房院門就聽到遠處有說話聲。
是誰在那面說話,夏離提氣往聲音處尋去。
她五感一開,聲音在夜晚越發清晰,不過離她這面的距離卻不近,她小心避開暗衛到了聲源處,這時就聽一個人笑嘻嘻地道:
“小漁子你完了吧!離兒現在什麼都忘了,恐怕連自己都忘了是誰,更不會記得你了,看爺交給你的任務怎麼完成“
夏離聽出聲音是誰,正是那個今晚喝醉了酒的大房公子夏飛。
大伯父說要對這人施以家法,看來都是說說而已,沒有任何實際行動,難道是做給別人看的,不過這個兒子這樣不爭氣,大伯父就真的能忍住不教訓一頓,但也保不齊夏老太攔得歷害,他說了不算。
他叫小漁子定是肖晚漁了,不過這人話裡的離兒……難道是自己。
想到這夏離靜心聆聽,在這兩人周邊就有暗衛的存在,她怕被發現就小心閉了氣不再呼息,看看離自己最近的一處房簷就一個飛身飛了上去。
院子裡有燈光,她能清楚看到夏飛和肖晚漁被燈光迷濛的臉,二人都面帶微笑,飯桌上的模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晚漁笑著道:“我瞧著離兒確實是病了,要不然不會對我不理不採,以往要是我看她一眼,她都會偷著樂半天,現在看沒看她都冷冰冰的一個樣,要我說你家也真是的,怎麼把好好的孩子刺激成這樣,白瞎我了費的那些個功服了,差一點就弄到手了,偏你們把二夫人給弄死了,你們也真會趕時候啊!”
“什麼叫我們給弄死的,是她自己掉水裡了好不好”夏飛反駁。
“鬼才相信”肖晚漁在這人面前才不會藏掖著,從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夏飛一撇嘴“不信拉到,不過事情變成這樣你該怎麼辦?還有最可氣的是那個夏葉,被打了那麼重的傷具然好了,聽說明日就會回書院讀書,等回了書院可不好下手了”
“說得好像現在你好下手一樣,你忘記了皇帝對你二叔的聖恩可是不一般的,怕弄不好出什麼一差二錯到時定會功虧一簣,所以爺的意思最好用些小動作去扭轉下當前的局勢。”
夏飛有些不太服氣地道:“就你跟爺時間長就你知道”
肖晚漁一笑”不是我跟爺的時間長就知道得多,咱爺的脾氣什麼樣你還不知道,你忘了上次咱們動了那位“二”的那次了,爺差點就打斷咱們的腿;還有這次你母親動了夏葉不也沒弄成嗎?你知道不,要是夏葉出了事,我保準你二叔會和你家拼了,到時誰輸誰贏就不可知道了”
夏飛聽得不耐煩“行了,行了,聽你的還不行嗎?”他每次都被這人說得啞口無言,很是可恨,但最招人恨的他還無話反駁,沒有絲毫還口的地方。
不過他也不讓姓肖的討了便宜,在那揶揄地道:“那現在這個事情該怎麼辦,眼看著離兒可就脫離你的掌控了,我二叔可就這一個女兒,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那還不怪你們家,隨便動什麼二舅母呢!她要好好的離兒也不會出事,那我和離的事情還不是好好的“
“這事情怎麼能怨著我們呢?她自己要死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不怨你,不過怨誰誰知道?”肖晚漁就覺得大舅這一家有時很氣人,做出的事情都像二愣子做出來。
“你愛怨誰怨誰,反正怨不著我?”夏飛是不管別人的,什麼時候都可著自己拎出來。
夏離在房頂上聽著火氣直沖,原來是這些人害了她的母親又要害她哥哥了,真想現在一刀殺了這兩人報仇。
不過又一想以她現在的身份殺人定會連累父親和哥哥,現在她是夏離了。
心中氣憤不過,撿起房頂的瓦片向兩人扔擲過去,不殺這兩人也讓他們變傻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