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婆子也哭著跪下爬過道:
“請老夫人給我們夫人做主啊!我們夫人是自從吃了二小姐拿來的糕點才變成這樣的”
老夫人氣了再次敲了下柺杖,別的話也沒多問一句,直接道:“去把那個死丫頭給我帶過來我要好好問問?”
時間不長,憶影就見兩個婆子駕著一位衣著淡青色的姑娘過來。
這位姑娘早已嚇得身子癱做一團,看面相也就十二三歲年紀,長得柔弱似水、眉目如畫,此時早已滿臉淚水,面帶驚恐,嚇得瑟縮著在地上縮成一團,哆嗦著哭道:
“求祖母救救離兒,離兒沒有下毒,沒有下毒啊!”這個少女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句話,說到最後幾乎都聽不到聲了。
看樣子是被嚇得失了魂魄,有些語無倫次了。
老夫人氣得面色鐵青,在那也不多聽,狠狠地道:“閉嘴,我看你就長了一副狐媚的面孔狠毒的心腸,今日你大伯孃要沒事我就饒你不死,否則你今天定也活不了”
這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先定了罪的。
一位太醫此時慌慌張張的跑來,向老夫人見了禮,才去了昏迷的大夫人身邊,也沒時間顧及男女之別,就是手指探向大夫人的脈搏。
大夫人被眾人擋個嚴實,憶影並沒有看到大夫人的長像。
眾人都屏住呼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那樣靜等著,就連船邊的憶影都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都散開些,病人都不能呼吸了”陳太醫邊把脈邊吩咐。
當眾人散到兩邊,憶影終看到大夫人的長像。
母親的臉在她夢裡出現過無數次,她還曾親切地追著她喊娘親,可每次都得不到絲毫的回應,她也每每會從夢裡哭醒。
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任務,她說什麼也不會來見她的,現在這張臉就在眼前,緊閉的雙眼不知怎麼讓她看了心裡竟有一比疼痛,難道對於一個不認自己為女兒的母親,她還存在某種幻想嗎?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別忘了,她早該冷心冷情的了,刀拔出來了,就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
大腦裡想著,如果眼前人就這樣被毒死了,她倒也省事了。
不過心底還有另一種聲音告訴她,想讓她活著,那怕聽她說一句話,記住她的聲音,或是看看她的睜開眼睛時的樣子也是好的。
憶影不知是因為母女連心終是心軟拔不出刀來還是怎麼的,竟在船邊一絲一毫都沒有動,好像殺這個在心裡稱做母親的女人,感覺刀有些重的提不起來。
時間不長,陳太醫終住了手“夫人是中了毒,快去拿紙和筆來,再晚夫人恐有危險”
眾人聽到都變了臉色,之後又不約而同的望向地面上跪著的少女,老夫人更是氣得咬牙,手指著地下的人兒道:
“等一會看我怎麼處置你,”轉頭又趕忙問向太醫“陳太醫,你可別嚇我,我媳婦可還有救?”
“老夫人放心,老朽不才正好會解這毒”
“那真是太好了”
兩人正說的話,一邊的丫鬟婆子也分別為太醫研磨沾筆遞將過去。
地下跪著的叫離兒的小姐也早已嚇得身子抖如篩糠,哭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憶影忽然覺得眼前有一股勁風正向著那處坐著的李紅蓮飛去,她還不及多想,以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股勁風定是刀劍之類無疑。
身體的本能帶替了大腦,她甚至都來不及想要不要去救這人,身子卻早已飛了過去。
是一把明惶惶的匕首,用手去抓已然來了不及,明亮的刀鋒就那樣飛射過來,身子毫無預想的前去遮擋,那把匕首也毫無徵兆的插在她的胸口,耳邊只聽撲哧一聲,一股熱流從身上噴薄而已,憶影甚至連疼都沒感覺得到,雙眼就重得發沉有些睜不開了。
以往的事情如影子一般從眼前經過,練功的、殺人的、奔跑的、受罰的,全都聚集在大腦中。
憶影在暈倒前只見到李紅蓮驚得合不上的嘴和明亮的眼,她強自忍者眩暈笑了笑,嘴裡無聲的說出幾個字“我不再欠你的了,這條命我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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