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郭承的兒子已經被定王的人抓住了。”穆崢急匆匆到了書房。“我們的人找了半年也沒找到他,原來他自己毀了容貌,就躲在京城。”
“不能再讓他們查下去了。”順王妃目光似寒冰,定王節節逼近,順王府已經無路可退,“派阿乙動手。”
“是。”
翌日,朝中出現了一件大事。定王在上朝路上,被十餘個刺客圍攻,刺客雖然被全部剿滅,但定王也受了重傷,聽說傷在心肺,極為兇險。
順王妃問道,“現下定王的傷勢如何了?”
“林太醫傳來訊息,說傷在心肺,難以挺過今夜。”
“不行,定王一日不死,我心頭難安。”順王妃在房內走動,焦躁道,“派人去定王府。”
跳動的燭光中,定王醒來。看到七娘在床前靠著,形容有些憔悴,頭輕輕搭在床邊,睡得並不安穩。
他掀開被子,剛要起身,七娘醒過來,忙道,“王爺,你是要喝水嗎?你先躺著,我來倒。”
定王見七娘小心翼翼地端了杯水過來,緩聲道,“你晚上歇著去,不用如此勞累,這邊有人看著。”
“我......白天王妃她們都在,我想著晚上多來看看你。”七娘低頭道。
定王注視著七娘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沉靜了很多。“只是小傷,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的胸口受了刀傷,索性並沒有傷著心肺要害之處,只是看著有些嚇人。
這時,屋外又傳來捉拿刺客的喊叫聲,七娘一驚,從牆壁上取下寶劍,守在床前。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侍衛通報,“稟王爺,刺客已經抓到。”
第二日,刺客的證詞便擺在了嘉祐帝的案頭。
順王府收買刺客,意圖刺殺定王。
嘉祐帝命大理寺審查此案。定王又派人交上順王府與北戎勾結的證據,順王府諸人被關入天牢。
天牢裡面陰沉沉的,沒有絲毫陽光照進來。
定王步履緩慢,下了臺階。
獄卒開啟牢門,定王彎腰入內,看到順王妃雙腳雙手帶著鐐銬,腳上的鐐銬還連線著鐵鏈,栓在銅柱上。想來獄守還有些忌憚這女人的幾分武藝。
順王妃披頭散發,身穿粗布囚衣,不過幾日,原本烏亮的頭發便有些灰白,再無平日裡養尊處優的怡然自得。倒是沒有受刑,神色仍然泰然。
定王揹著手,打量道,“順王妃,你考慮的如何?”
順王妃冷笑道,“定王果然好手段。想必現在朝中上下,都已經盡在你手中了吧!”
定王淡淡道,“我這有幾個問題,希望王妃幫我解答。”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順王妃恨道,“如今左右是一死,我又何必讓你順暢?”
定王一笑,“王妃親手取過多少人性命,居然還會問出這樣的話?這天牢裡面的刑具,王妃大概還沒有嘗過吧?”
見順王妃面色變了,又道,“當然,小侄也不好如此對待嬸母,所以我們還是換種方式吧?”於是拍了拍手掌。
通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肩上扛著件物事靠近了囚室,站在旁邊,將其取下,面朝囚室內。
順王妃定睛一看,驚叫到,“明兒!”待要撲上來,卻被鐵鏈拖住了。她怒道,“穆峻,你把我孫兒怎麼樣了?”
定王笑道,“嬸母放心,明兒很好。”
轉身輕輕拍了拍嬰兒的臉盤,那嬰兒醒轉,便張開嘴巴大哭起來。
“順王府眾人都已經關在天牢。這麼小的孩子,沒人看著,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定王示意,黑衣人掩住孩子的嘴巴,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