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便給笙簫沏茶便道「我們姑娘是要測試公子的,若是公子透過了,便可與我家姑娘把酒言歡,暢談理想,若是不能,那公子只有打道回府。」
笙簫早就聽說了這些,看來傳聞不假,這女子果然清高。
笙簫道「還請姑娘出題。」裡面的女子並未出聲,只是手抄琵琶,彈起了一首曲子,時快時慢,嘈嘈切切,阻塞壓抑,清冷凝滯,清脆圓潤,婉轉流暢,但無處不透露著淡淡的悲傷,也只有心中有故事之人才能彈出這般傷感。
笙簫走到書案前,伸手慢慢彈起桌上的古箏,時而粗重急促,時而輕微委婉。
那女子張口道「一曲琵琶語,盡訴哀樂情。」
笙簫道「一行青衫淚,解得曲中語。」
兩人一同道「曲淚相輝映,道盡淪落恨。」琵琶與古箏共鳴,彈出委婉哀綿之曲,琴聲戛然而止,宛玉從內室的紗幔後走出,道「公子可謂是知己。」
宛玉清麗脫俗,麗質天成,風姿卓越,光彩照人,一支翠玉簪子更顯宛玉的清高氣質。
笙簫笑道「姑娘抬舉了。」宛玉打量笙簫,面如冠玉,溫潤儒雅,倒是跟諶三公子氣質有些相似,便問道「公子可認識諶家三公子諶曦?」
笙簫道「那是我妹夫。」宛玉心中感嘆,怪不得,原來也是後門子弟,這位公子如此,可想而知這位公子之妹也必定出塵脫俗,難怪諶三公子會那麼疼愛。
宛玉道「公子這邊請坐,小女此處微寒,還請公子多擔待。」笙簫道「姑娘這樣道就是自謙了,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何陋之有?」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對彼此都萌生了好感,互相欽佩與欣賞。
入夜,陽寧公主在房裡坐立不安,「來人!」
婆子趕緊跑了進來,陽寧道「駙馬回來沒有?」婆子小心翼翼道「沒有。」
陽寧皺緊眉頭「這都多晚了?難道衙門如此折磨人?公務如此多麼?」
婆子討好道「公主莫要擔心,奴婢派人去把駙馬請回來吧。」陽寧點了點頭,道「快去,快回。」
婆子立馬跑了出去。
陽寧不斷的在屋裡踱步,一圈一圈不厭其煩的走著。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廝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道「啟稟公主,駙馬爺不在衙門,說是已經離開了。」
陽寧道「什麼?那他到底去了哪?」
小廝身子一抖,公主發起火來誰都知道,要不是駙馬爺脾氣好肯定天天打架了。
「奴才也不知。」
陽寧深吸一口氣,便道「下去吧!別在這礙眼。」小廝趕緊跑離了這是非之地。
午夜,笙簫回府,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生怕吵了陽寧公主休息,本想爬上床,卻發現黑暗之中坐了一個人。
陽寧道「為何回來的如此晚?」
笙簫坐到陽寧身邊,道「我與諶妹夫還有四皇子相談甚歡,便聊的晚了些,公主莫要生氣。」
陽寧剛想埋怨幾句卻聞到笙簫衣服上有脂粉的味道,便問道「三個男人誰會用脂粉?莫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