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了。”a笑道。
a身後的保鏢走上來表明了錢的數目無誤。
“先下去吧,”a吩咐道,“帶著錢回紐約的金融事務所,按我留下的案子啟動買收計劃,我和d先生還有點話要說。”
保鏢隨即就帶著錢離開了天臺,a重新看向面前小自己快一輪的少年,撤去了笑容。
“dante,”他突然說道,“現在在候選裡找個有錢有勢的家族低頭還來得及,不然等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條,heinrich不會放過你,你已經戰勝了家族裡其他的孩子,是heinrich唯一的繼承人,你需要的只是活到你的父親死,就這麼一件簡單的事,為了將來的好處,幾大家族裡人人都願意幫你這個忙。”
d笑著搖了搖頭。
a皺眉,“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把那個人當父親?”
d漫不經心地勾著嘴角,揉了揉被天臺的風吹亂的頭發。
“或許吧,或許是有那麼一點下不去手,但不全是那樣,”他說道,“那是母親一生最愛的男人,我答應過她,要完成她沒做完的事。”
a直接笑出了聲,“你們真是一對瘋狂的母子。”
d抬起頭來,笑得更深,“比不上你們,一對瘋狂的兄妹。”
聞言a愣了一下,露出一幅“你果然都知道”的神情,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前途多難。”隨即撐著輪椅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手腳,緩緩地朝著d的方向走過來,站在他身旁,雙手撐著圍欄向外望去,夕陽正在落下在遠方的地平線上。
“前途多難。”d跟著喃喃地說著,盯著腳下石磚縫隙間的螞蟻發呆。
螞蟻們列著隊,急匆匆地堅定不移地朝著家的方向跑去,然而只是手指輕輕地一劃,就再也找不到回程的路。
可悲又愚蠢的生靈。
廳堂正中,身穿著黑色的制服的少女正坐在臺上正中,兩側是議論紛紛的男人們,一個身材修長衣著華貴的中年女性推開大門走進來,急切的步子直接朝著坐在蒲團上的少女走去。
“你這□□生的...”她說著就要朝她伸出手,卻被旁邊野崎組的部下紛紛攔住。
“夫人,現在不是時候。”男人們紛紛勸道。
杏子不甘示弱地抬起頭來。
“桃子呢,”野崎明乃大聲喊道,“你們把我的女兒藏到哪去了!”
“夫人,”有人追上來有些犯難地開口,“小姐現在還下落不明,最後被人見到是和heinrich家少爺的義兄在一起,現在地方被警察圍著,我們一時也沒法插手。”
“那就給我去找警察的人!”明乃怒道。
下面幾個人面面相覷,畢竟盡量不和警察有牽連算是業內不成文的規矩,就算硬要和警察打交道也得是上面的人出面,底下的人隨時可能被當替死鬼交出去。
這時候卻是杏子放下了手中結束通話的手機,直直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我在警視廳的朋友已經遞出來訊息了,現場沒有屍體,也就是說姐姐還活著,事故原因對外宣稱還在調查,但是已經可以斷定是人為事故。”杏子口吻嚴厲,直言不諱道,“父親和長女同一天出事,任誰也不會覺得是巧合。”
“是你,”明乃指著眼前的少女說道,“你對親生父親和姐姐下的手。”
“我?”杏子仰起頭來笑了笑,“我和桃子姐姐從小關繫有多要好在座的人人都知道,要不是你禁止她和我聯系,我們兩個人到現在還不分彼此地住在一起,你才是那個在她高中畢業後就把她趕出家門的毒母,你年輕的時候曾經多少次因為嫉妒父親的情人試圖毒死父親,大家有目共睹,一邊是我的親生父親和手足,一邊是和我毫無血緣的女人,我如果要對這個家下手複仇,首當其沖,也該是殺你!”
“更不要說,”杏子笑道,突然放大了聲音,“這個女人,在三天之前,曾經試圖讓手下,在郊區的倉庫奸殺我!”
這句話一出,連試圖拉住明乃的人都一時愣住了,女人頓時掙脫了束縛,上前朝著杏子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馬上有人把她拉開得更遠一些,好讓面前理應是野崎組主人的母女二人拉開距離。
被一耳光打得翻到在坐臺上的杏子伸手攏了攏亂了的長發,撐起半身,回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我,野崎杏子,原本作為一個不務正業的私生女,在這個家中並沒有地位,”她說道,“但在這個父親突然病逝,長姐下落不明,母親又根本洗不清嫌疑的時候,我認為我有資格向在座的諸位以提議的名義說一句。”
“我主張,諸位各自以能力自薦,成為野崎家新的當主,我寧願以身相許,也不要讓家業落在義母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