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深夜,石田因為白天比賽疲勞早早就睡熟,阿灼確認過了以後一個人背上揹包出了門,在樓下不遠處的便利店推門走了進去,收銀員一言不發地低頭數錢,已經有人等在那裡,那身一個灰色眼睛,看起來幹練而冷酷的女人。
“ia·binders小姐,許久不見了。”他寒暄道。
“是ia·inderson,”來人糾正了他,“確實好久不見了,dante,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
“抱歉,我以為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正式點改口稱你的父姓比較穩妥,”阿灼看了一眼ia身後的收銀員,“不過大概是我誤會了,看來黑手黨的binders家,以後全都隨你在貧民街出身的母親改姓了inderson,不知道意裔的另外三家作何感想。”
隨之阿灼,或者說dante轉過頭來面對自己深夜到訪的客人,直直地看向對方冰一樣灰藍色的眼睛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我聽說令尊在被你奪權害命之前已經替你打點好了這些瑣碎,如今novio binders先生現在已經下葬四個月了,有個全身心協助繼承人上位連命都可以交付的父親真是令人羨慕啊,inderson小姐。”
喝完了手裡的便利店咖啡,隻手將紙杯捏成一團,丟進門邊的垃圾箱裡,眼神毫無動容地直視向dante的挑釁。
“我以為你大老遠叫我來這個國家,是來和我做生意的,而不是來拿你那個把唯一的繼承人踢出門外的膽小鬼窩囊廢父親,來和我攀比的。”
“另外,”她又追加道,“我奉勸你注意點說話的態度,你知道我是什麼人,而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不會因為你還是個孩子就下不去手,這個國家雖然安全,但也不會那麼在乎一個非國民的死活的。”
“誠然,我的父親novio binders,在三年前就料到了自己今天的下場,所以在佈局保護自己地位的同時,他盡一切努力將自己的家産洗白,好在司機死後家族遭到複仇時能夠盡可能地將家産儲存下去,傳給繼承人。”ia·inderson說道,“也就是我。”
“然而父親並不是一個金融方面的行家,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市井上靠持槍犯罪發家的小人物,相比之下身binders家的仇人遍佈黑白兩道,手腕太多了,所以他選擇了找一個外人來幫忙,一個隔岸觀火,但又不算是局外人的,同時又非常需要一個靠山和保護的投機商行家,如果是二十年前你的母親還年輕時,我會說那個人就是她。”
“但是她已經死了十年了,所以他冒險找到了你,”看向面前的少年,“因為當年所有置身局內的人都說你和你的母親像到骨子裡,dante·heinrich少爺,d,而你為了保證在我父親死後仍能拿到他與你約定的錢,私自在幫他洗金的這幾年內將大量的財産和股份轉到了自己的名下,而我只能回來再花錢從你這裡把它們贖回來。”
阿灼,dante,或者說d聞言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確實,我這幾年一直在為你的父親novio洗家産,但是正如你剛剛說的,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在他死後把家産完好地留給你,而我的所作所為那位先生是看在眼裡的,到頭來我也只不過要我的那份傭金而已。”
“我手裡,是數千萬美金價值的不動産,金融公司,和股份産業,”d說道,“而我要的不過是作為金融顧問的那份傭金,兩百萬美元而已。”
隨即他點頭示意了一下身後的旅行箱,跟在身後的下屬看向,而點頭表示贊同。
箱子被開啟,擺在二人面前。
“五百萬美金,現鈔。”
d片刻沒作聲,隨即說道。
“我沒開口要這麼多,你這是要買什麼。”
“你的監護權。”說道。
d半閉起眼來,“我雖然母親死的早,但父親還在世呢,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你的母親從賭場起家,”說了下去,“脫衣舞女出身,在賭場賣高利貸起手,最終卻讓幾個家族輸得差點變賣家産,當時人人都想要你的母親,人人都想把她據為己有,而她最終選擇了你的父親,是為什麼?”
因為eiana是脫衣舞女。她不屬於任何家族,不屬於任何勢力,沒有父母,沒有靠山,而錢和頭腦,在面對權利和暴力時不過是一紙空文。
“而現在,你的父親拋棄了你。”指摘道。“將你置於和你母親當年一樣的處境裡。”
“但他還活著。”d說道。
“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就難說了。”說道,“你那個軟弱的父親不過是個吃軟飯的草包,就算我不下手,也有的是別的人。”
於是d明白了的意思了,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歪著頭看向眼前的女人和她身後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