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小把目前收集過來的資訊給黎音，包括人員資料，地域勢力分佈，軍火武力水平等等，黎音越看越困惑，南雲區域的暗網勢力絕對不是這種空殼組織，難道有人先他們一步做了手腳？
“過兩天我去一趟南雲市。小小，你先在黎寒那邊呆一段時間，處理好後勤。”
“顧，顧總……我去？呆多久？”小小臉一紅，話也說不利索了。
“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黎音意味深長地拍拍小小的腦袋，這下，小小口中暗戀的那個人也不難猜測。
假若小小能夠在工作之餘，給黎寒帶去一點其他的生命色彩的話，似乎也不錯。黎音比任何人都希望黎寒能收獲幸福，只期盼著他能夠慢慢敞開心扉。
“可是老大，你不是要結婚嗎，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我給你包超級無敵大紅包88888！”
“得，就是通知你們一聲，婚禮肯定來不及折騰。”
黎音長舒一口氣，提及結婚，她到現在腦袋都是懵的，前段時間還在考慮怎麼分手，一不留神竟然結婚了，就要跟蕭漠糾纏一輩子。
“那，我先去顧總那邊了啊，他……嗯，老大，你去南雲市的行程我得提前跟他知會一聲。”
“去吧。”
得了準許，小小撒丫子往黎寒的辦公室跑，當初他把安市的工作遷移過來，肯定也是為了老大吧……現在老大要結婚了，黎寒他，他會不會很傷心？
小小站在辦公室門前，深深提了一口氣，才敲門進去。辦公室滿屋子都是純黑咖啡的香味，咖啡機旁邊的咖啡渣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黎寒埋頭工作，沒顧上小小直勾勾的打量，小小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真的憔悴了好多。
其實，從“德音孔昭”回來之後，黎寒就一直沒有休息，他在這兒待著，檔案處理了一批又一批，彷彿不知道累，更沒有終點。
“顧，顧總？”
黎寒聞聲抬頭，猛地一下喘不上氣，腦子跟著天旋地轉，他伸手想去拿咖啡，意識卻先一步暈眩過去。小小大驚失色，趕緊打120救護車，她跑過去，用盡力氣扶起黎寒，又把他平放在地板上，確保黎寒呼吸順暢。
一番急救措施完成後，小小松了一口氣，眼睛卻瞄到黎寒桌上一沓紙，她頓時瞳孔皺縮，心如刀絞！
他筆跡深邃，力度幾乎劃破墊在下面的紙張，所有的白紙黑字，滿滿都是一個人的名字：音音，黎音，黎音，音音……
最後一道錯亂的長痕旁邊，是幾滴淚漬，把筆墨暈染出一朵朵黑色紋路的花。
“原來你那麼愛她。”
小小的手禁不住地顫抖，她拿著手機搖擺不定，黎寒躺在地上，那條子彈項鏈依然掛在他的胸膛前，小小一咬牙，終於還是撥通了黎音的電話：“老大，顧總病倒了。”
“我馬上到！”
黎音那邊的聲音十分嘈雜，小小顧不上多說，自己先掛了電話，她蹲在黎寒身邊，眼中漸漸染上悲切和無可奈何。
“你醒過來想見的第一個人，肯定不會是我。”小小俯身，輕輕在黎寒嘴上落下一吻，“這一吻，就當是給我的謝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