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豪”的名字輕飄飄地從黎音嘴裡說出來，三個男人臉色都變了幾變，難道撒謊遇上正主了？
“手機和錢，拿上車等我。”黎音發話，小女孩一愣，猛地點點頭，把東西收了滿懷，上了麵包車。
“我不為難你倆。”黎音指上黃毛和黑毛，“有點良知的，自己去自首，你們已經露了臉，抓你們不是難事。”
“至於你。”黎音扯起紋身男，“咔咔”掰斷了他的雙手雙腳，“乖乖帶路，不要以為自己靠山硬，歐豪我都不放在眼裡，你們背後的雜碎，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紋身男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黎音已經抓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扔上了車。
黎音熟練地掛擋開車，小女孩驚魂未定，聲音都不敢大了：“姐姐，我，我知道他們在哪……”
“嗯。坐穩了。”黎音撥通電話，“喂，老三嗎？幫我查一下車牌號漢ah38724一個月內的行程，確認他們常去的目的地然後發給我。”
掛了電話，黎音問：“你說的地址在哪？”
“羅陽街道173號。”
“確定？”
“嗯！”小女孩篤定地點頭。
黎音輕輕敲著方向盤，在街邊一家運動服裝專營店停下：“我下去買套衣服。”
拿的錢有三千左右，黎音買了三套衣服，換上一套，留了一套在店裡，還有一套是給小女孩的。黎音順便給了服務員小費：“待會兒幫我聯系一下這個號碼，讓他們親自過來取我的衣服。”
“好的小姐，您慢走。”
服務員喜笑顏開，幾百塊的小費啊，都夠兩天工資了！黎音剛走，她立刻打了黎音留下的電話，通知了人過來拿衣服。
“給你買的衣服。”黎音把包裝袋遞給小女孩，“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謝謝姐姐。”
黎音淡淡地看了女孩一眼，沒有說話。她加快了車速，羅陽街道接近郊區，工廠遍地，路段常年跑渣土車，表面都壓出一片網狀裂痕，一輛破面包硬生生坐成了蹦蹦車。
越到郊區，手機訊號也越來越差，原本4g的網路變成了gprs，後來索性成了“無服務”，黎音眼中浮現煩悶，再看小女孩，竟然睡著了。
“人在哪裡？”黎音把人叫醒，小女孩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在工廠後面，有幾間宿舍。”
羅陽街道173號是一間廢棄工廠，門可羅雀，黑色的泥在地面上糊了一層又一層，側邊的小屋栓了兩條狼狗，見人來，也乖乖趴著，不叫不吠。
“那邊有狗，看起來挺兇的，會不會咬人啊？”
小女孩笑：“都栓死了，鐵鏈都是嵌在工廠牆壁裡的，姐姐不用擔心。我帶你進去。”
“難為你了，年紀這麼小，就承受這麼多。”
黎音嘆了口氣，跟著女孩走著，走到深處，哪裡有宿舍的影子！幾輛黑色雪鐵龍圍成方形，守著一輛突兀的賓士gs，車牌號漢aba888。
“車牌不錯。”黎音冷眼看著女孩的背影，“設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把我弄過來，你可真有閑心。”
女孩轉過身，眼底的惡毒暴露無疑：“黎音，我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