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蕭漠緩緩地說。
眾人汗毛倒豎：“……”
“你們回部隊鍛煉一段時間。”蕭漠起身，“直到我滿意為止。”
黎音到了市中心，把車扔在監控死角，也不落鎖，她待在附近，不多時，就有人起了心思開走了車。
“豪車就是招人。”黎音聳聳肩，折身準備去商場，她身上還是一套病號服，得盡快換下來。
沒走兩步，黎音才反應過來身上沒錢沒手機沒身份證！她環顧四周，想借個手機，可路人看見她，恨不能繞著彎兒走，還有人站在遠處拍著照片，一邊還小聲議論著“是不是精神病院出來的”。
“這可怎麼辦。”黎音摸摸下巴，正為難著，一個打扮樸素的小女孩朝她走了過來。
“姐姐，你需要幫助嗎？”
“嗯？”
“姐姐，我可以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小女孩看著奇裝異服的黎音，眼神平平，聲音卻帶著誘導：“跟我走吧。”
不等黎音回答，小女孩拉住了她的袖子，很堅決地把她往僻靜的地方拽，黎音覺察到異樣，沒有反抗。
快到停車場樓梯口，小女孩快速地左右環視一圈，然後猛地把黎音往裡面一推，萬分慌張地塞給她東西，黎音低頭一看，是兩坨皺巴巴的紙團。
小女孩的語氣終於不淡定了：“這是兩塊錢，你趕快坐公交走！待會兒他們就要過來抓你！”
“抓我？”
“人販子，專門盯你們這些沒防備的人。”小女孩蹙眉，眉宇間是她這個年齡不多見的老成，“他們人很多，你往有保安的地方走，拿錢打個電話或者坐公交。”
“那你呢？”黎音蹲下身子，女孩面黃肌瘦，長期營養不良的特徵，個子沒長多高，看起來十歲的樣子。
“我一個小孩子，怎麼能防住你？”小女孩說得淡定，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恐懼。
這種人販子都是有組織計劃的行事，先讓小孩子或者老人迷惑受害人，等拖到僻靜的地方再一網打盡。
只要拉上了黑車，這一輩子註定毀於一旦。
和老年人不一樣，十歲出頭的孩子，對利益善惡並不敏感，所以作為“誘餌”的小孩子，多數都是被打到聽話。
黎音胸口憋了一股氣，她摸摸女孩的頭發：“我帶你走吧。”
“不要，我……我弟弟還在他們手上。”小女孩眼中閃過希望，又瞬間黯淡下來，“你快走吧。”
“姐姐問你，為什麼要幫姐姐逃走？”黎音冷靜地問，“讓我落到他們手上，你會少很多麻煩吧？”
“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幫壞人做壞事。我下地獄沒關系，我希望我弟弟死後可以過得幸福。”
提及自己的弟弟，女孩眼中滿是愧疚和疼惜：“我不是一個好姐姐。”
黎音攥緊了手，如果這樣還不算是好姐姐，那怎樣才是？
“你快走吧！”女孩再一次催促黎音，更加迫切，“時間久了的話……”
“你個小賤種！老子說怎麼最近都沒有貨，原來你給我玩這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