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村中,有人死去也是一件大事。基本大家日常都會相見,所以村民們都一批一批的來,以表心意。
作為主家人,夏家的忙碌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這時夏振國那一家人也算有良心,沒有在此時做出任何破格事。他們也披上麻衣,和夏萱她們一起。
"節哀順變吧。"
"嗯,有心了。"
雖然都是客氣話,可聽在耳中也算一點安慰。
而且在這種時候,大家的心都會變回純樸。平日的勾心鬥角都不會出現,就是對頭人坐在身旁都會選擇安靜。
只是夏萱想不到那個女人會來。
鐘春媚好像有點不同了,不過夏萱也說不出是那裡。但現在情況特殊,她也沒有細究。甚至夏家的人都視而不見。
不是他們已經忘了鐘春媚曾做的事,而是真的太忙了。
這個時代雖然說仍在"破舊",但有些事仍在尊從著傳統。守夜、燒衣、擔幡買水,可以說甚至比後世時更繁複。
所以夏萱才覺得可笑,這是為了甚麼而做。
但她也沒有真的說出這個想法,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了。
而且或者這樣做,爺爺是會開心一點呢。
是一種心理安慰吧。
可別人也是這種想法嗎?夏萱只知她的家人是。別的,例如夏振國他們是甚麼用意就難說了。
"姊,他們很討厭。"正當儀式告一段落,爺爺也已經火化準備下葬的時候,夏蓓悄悄的把夏萱拉到一旁說。
"姊你看,他們把爺爺當成搖錢樹了。"
說到這個夏萱也很生氣,夏振國名義上是長子,爺爺的白事應該是由他主持的。可他甚麼都不管不理,只說都按夏振邦的想法。
因為爺爺一直以來都親夏振邦,夏振邦更明白爺爺想法的一說。
這也的確是,所以夏振邦也把這最後的擔子負上。
不過夏振國不主持就算了,他們家在場中也只行行走走,要不和人聊天,要不就打瞌睡。
總之有任何事要做時,他們家都是不見人的。
但又再退一步的說,這都算了。夏振邦也不是不知這位兄長的脾性,所以也隻眼開隻眼閉。
只是在無意中,夏蓓發現了他們竟偷偷的把帛金藏起來。
不怕可知那一家是在打甚麼主意了。
只是在這個時間,夏萱也不好直接的提出,甚至他們反咬一口那就更麻煩了。所以夏萱就叫夏蓓去忙別的,關於帛金的事,她會留意。
其實這事應該是知會夏振邦的,可看到父親仍在傷心,夏萱也不好再添煩惱。她就自己想辦法,而最直接的,就是由她收取所有的帛金。
可誰又會想到那家人這般厚顏無恥,帛金拿不到就用著別的辦法。
"其實不要看我們家現在好像不錯,其實還窮得要命呢。唉,都怪我們做兒子的不爭氣,我不成才,振邦就更是......殘廢啊!
反正因為我們,我爸欠下了不少錢。"
總之夏振國就一直哭窮,說債。其實在數年前夏家的確是有一些欠債,但早就償還。現在他拿出這些求證不了的債務,就是說他很大負擔,老爺子死了,他就要背上這些事。
而與夏家的關系比較好,又或本身手頭松動一點的,自然是再多給一點"慰問金"。
夏萱看到他們拿到那些錢時的笑容時,她就恨不得立即沖上前去撕破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