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司北宸,卻又不確定。
可……再一想離開的暗衛們,她又覺得,這事兒跟司北宸脫不開關系,甚至更遠一些,她疑心起了當時被抓入西廠的暗衛們!
只是,若暗衛與司北宸有關系,為何宋蘅會與他們廝殺起來?
鳳璇帝姬看著沒有傷亡的戰場,良久無語。
司北宸涼涼看了眼承安伯府的方向,卻半個招呼都沒打,對下屬擺擺手,怎麼來的,又怎麼離去。
好似這場爭鬥本就與他無關,可到底結束的潦草,令人疑心其中有他的什麼手段。
赫連荀宇想不通其中關竅,回過頭,卻見父親陷入沉思之中,神色肅穆嚴厲。
“父親,您可是受傷了?”
赫連荀宇忙走了過去,把赫連柏扶住。
赫連柏擺擺手,轉而對鳳璇帝姬道:“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巡視的官兵不出片刻就到,帝姬行蹤本就不好對外洩漏,如今早些回宮的好!”
鳳璇帝姬也沒有久留的意思。
她心中亂糟糟的,只想尋個清靜地方,好好想一想事情,沒有片刻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不說承安伯、鳳璇帝姬的各懷心思,只說匆匆忙忙出府一趟,逼得宋蘅、暗衛雙雙收手而歸的他,沒急著去尋宋蘅,後者卻先來見他了。
“所以,那些暗衛,你早知道他們來了烏央?”
宋蘅不是沒覺察到司北宸的異常,在他們來到烏央之後,司北宸太安靜了,安靜的一點都不像他。
除了賑災之事,因為她要趕回國都,司北宸自告奮勇替她善後,之後無論是對付孔家,還是鳳璇帝姬,他只護著她的安全,卻絕對沒有插手的意思。
只不過,他們身為夫妻,他有心結未解,她便不好多問。
今日問題堆積到一起,宋蘅知道,是到攤牌的時候了。
司北宸並沒有正面回複宋蘅質疑的目光,而是從袖中丟擲一枚扳指給她看。
宋蘅奇怪,但見他拿都拿來了,只得假意關心似得,拿在掌中細瞧。
久遠的記憶襲來,她驀地反應過來,“這,這是鳳璇帝姬那枚象徵兵符的扳指?它怎麼可能在你手中?”
能夠號令烏央大軍的兵符,是多麼重要,不言而喻。
宋蘅曾在拜祭施家族人的後山上,見過一次,那時候,扳指還在鳳璇帝姬身上,貼身佩戴……
一個女子貼身佩戴在東西,如今就在司北宸手中,怎能不叫她想歪了呢。
司北宸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頭,“仔細看,不是一樣的好嗎!”
他的這枚,嗑壞了一個小小的角,似是因為常年撫摸,角已磨平,圓潤而光滑。
宋蘅不解:“你這枚是仿造的嗎?”
一樣的扳指,一樣的成色,連上頭的盤龍都纖毫畢現,若非一個角子,她也是分不出來的。
“你又是如何斷定,我這枚便是假的?”
“總不會是真的吧?”宋蘅嫌棄的看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鳳璇帝姬那一枚可是掛在脖子上,沐浴就寢都不摘下來的。”
司北宸險些翻個白眼,“這才是烏央皇帝送赫連皇後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