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璇帝姬對於宋蘅的反應很是疑惑。
不過,經歷了上次的賑災一事後,她也學精乖了,處處防備不敢懈怠,生怕自己又掉進宋蘅挖的坑裡去。
老皇帝幽幽說道:“這件事,稍後再說,朕要想一想。”
旁人還沒什麼,鳳璇帝姬可是詫異的很,都說父皇惦念赫連皇後,多年未立中宮。
她回朝之後,父皇也極疼愛她,為她還訓斥了幾個不開眼的嬪妃。
怎麼如今,提起當初那件事,父皇的反應會是這樣子?難道父皇並不想查明事實,還母後一個公道嗎?
鳳璇帝姬還想說什麼,但老皇帝已經擺擺手,示意自己乏累,要去歇息了。
如此,鳳璇帝姬也只能咬牙忍了下來。
誰知道,老皇帝還未走多遠,又吩咐衛總管過來,交代宋蘅幾句。
“陛下說,待會兒請宋大人去禦花園,與陛下說說賑災一事。”
剛剛明明說累的人,如今卻又要詢問貪墨一事,分明是在敷衍鳳璇帝姬呢。
南宮瑞雪勾唇,對宋蘅使眼色。
宋蘅假意沒看到,恭送衛總管離去。
因是陛下吩咐,宋蘅不敢耽擱,正要隨行而去,卻叫鳳璇帝姬絆住了腳。
她壓低了聲音,可聲音裡的恨意,依舊令人生厭,極不愉快,“宋蘅,你是不是一定要給本宮添麻煩?還是說,你還惦記著壽安宮的事,非要報複本宮?”
她本心裡,是瞧不起南宮瑞雪的,可卻不能不介意她背後的木昭儀,以及擺明車馬就是要幫對方的宋蘅。
“臣不懂帝姬在說什麼,帝姬與臣,又有什麼仇怨?”
宋蘅雙眸似水,卻宛若寒冰,甚至連唇畔的笑意都無端令人心中一慌。
鳳璇帝姬急了:“那件事本宮都是聽佟豚的,他既然死了,再與本宮沒關系。你若屢屢挑釁,可別怪本宮不念舊情了。”
宋蘅笑靨依舊,“舊情?是了,臣與帝姬還是有些舊情分在的。”
鳳璇帝姬恨恨咬牙,怎會聽不出她語氣裡的冷嘲熱諷,鬥嘴這種事,實在無趣的很,她冷冷瞪上邊上看好戲的南宮瑞雪。
“皇妹,你可是烏央堂堂的帝姬,不要整日裡和大幽的通緝犯為伍,還處處以她為尊的樣子,實在叫人羞愧!”
南宮瑞雪唬了一跳,沒料到鳳璇帝姬調轉槍口對準她,正要出言反駁,宋蘅巧然輕笑,道:“鳳璇帝姬這話可就難聽了,通緝犯?臣可記得,下官乃是陛下禦筆欽封的烏央第一女官啊,到了帝姬嘴裡,怎麼就……”
她好似頗為頭疼得嘆口氣,搖搖頭,道:“陛下召見,臣也只好對陛下訴一訴委屈了。”
“你,你敢!”鳳璇帝姬戾目,可又怕宋蘅真的告到父皇那裡。
她雖然是老皇帝如今最疼愛的女兒,可……她看了眼南宮瑞雪,眼前這位曾經的恩寵可半點不比自己差,可自己一回到烏央,她還不是要靠邊站?殊不知南宮瑞雪的今日,就是自己的明日,她不敢賭。
於是氣焰有些萎了下來,略略軟了語氣,“好,算本宮剛剛說錯話。”
宋蘅滿是憂愁道:“那可不成的,畢竟是朝堂事,帝姬如此說話,可見是有人在您耳邊吹風,這等人,抓到後,應讓陛下動用車裂之行,否則好好一個帝姬,竟學的滿口汙言穢語,那怎麼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