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談及呂石,“秋紋近來總問,好似呂石許久沒回府了。”
宋蘅這才想起,問道:“可還平安?”
“每日都有訊息傳回來,確實平安,但任務無進展。”
“罷了,先讓他回來吧,那邊確實是難啃的骨頭。”
正說著秋紋的婚事,秋紋就大哭著跑了進屋。
“娘娘出事了,桂元叫太後的人給擄進宮中去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桂元出府買布料,想為佟豚少爺做衣裳,誰知闖出一行人來,把她帶走,奴婢沒武功,不敢上前。府中的暗衛相攔,可那群人蠻狠粗暴,沒一時就沒了人影,暗衛讓奴婢回來,說那些人武功路數是太後宮中死士……”
事不宜遲,宋蘅雖不知道太後想做什麼,可為著桂元,這一次也要闖一次壽安宮了。
帶了素錦幾個,一路疾馳,往宮中去。
眼見快到壽安宮了,隔著老遠,素錦便瞧見了桂元。
“娘娘,桂元在那兒!”
這時離著壽安宮已經不遠了,瞧桂元身形踉蹌,形容狼狽,宋蘅忙帶著人趕了過去。
“桂元,你……”宋蘅想問桂元有沒有事,然而離得近了,立時瞧見了不妥。
桂元裙裾上鮮血淋漓,而她走過的宮道,也有一條血道道。
宋蘅只覺得腦中“嗡”得一響,瞬間炸了。
秋紋膽子最小,也最敏銳,捂著嘴不敢哭出來,只是淚珠子還是斷了線似得,撲簌而落。
“為什麼?”素錦吶吶問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桂元慘慘一笑:“本就未婚有孕,於我名聲不好。”
誰都聽的出她話中的勉強,宋蘅擁住她,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
即便桂元和佟豚還沒有辦喜事,可佟豚是因參軍而去,太後明明知道,卻以這種理由要桂元落胎?
桂元秉性純良,從未傷害過哪個,為何她要有如此坎坷命運!
素錦是親眼瞧著桂元長大的,從小就在一處,感情更加深厚些,此刻再也忍不了,摸出懷中匕首,就要硬闖壽安宮。
太後那裡死士眾多,桂元不敢讓她為了自己沖動,以卵擊石,那不值得。
是以,素錦才一動,就叫桂元拉住。
“姐姐,別去。太後的心思,我知道,你也知道,別叫王妃與王爺為難,太後無非是想逼得咱們先動手罷了。”
宋蘅不是滋味,陰厲道:“不管如何,先回去,這口氣總要出的,但不是現在。”
素錦強忍著怒氣,“奴婢知道,定要叫壽安宮血流成河!”
登上馬車,桂元吊著的一口氣才將將鬆懈,輕聲問道:“佟豚少爺不喜歡奴婢,而今奴婢害死了他的孩子,他會不會恨死奴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