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自己去。
南宮瑞雪主僕二人已經進了壽安宮正殿,被涔令攔住。
宋蘅瞅著機會,躲到了窗稜下,聽的真切。
“怎麼,本宮還見不得太後了?”
“太後尚在禮佛,此時沒空召見帝姬,還請帝姬先行回去毓秀宮,之後奴婢自會告知太後娘娘您來過了。”
“那可不行,本宮現在就要見太後娘娘,本宮有急事要稟告,本宮怎麼知道你這婢子待會兒會不會轉告太後娘娘啊!”
南宮瑞雪可不是個和軟的性子,涔令姑姑到底還是太方正了,攔不住潑皮賴臉,撒潑打滾的這位帝姬。
“還有啊,太後在烏央的時候,可沒哪個聽說過她信奉佛教,如今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虧心事做多了,自己也怕啦?”
“放肆!”涔令姑姑怒喝一聲,“帝姬既要面見太後,直說便是,冷嘲熱諷可真不算有家教!”
“本宮有沒有家教,不勞您費心了,本宮還要和太後娘娘話家常呢,也好打聽打聽太後娘娘的家教問題,畢竟本宮可沒有姐姐!”
涔令姑姑氣的臉頰通紅一片,怒氣滿滿得退回偏殿去尋太後。
南宮瑞雪輕蔑一笑:“哼,到底還是心虛了吧。”
便是外頭聽著聲兒的宋蘅都叫南宮瑞雪嚇了一跳——這妮子,可真夠膽子!
太後出來後,南宮瑞雪又是得意一笑,覺得自己今日的決定無比正確。
這位大幽的太後娘娘不過是一隻紙老虎嘛!
太後讓涔令帶著花芥出去準備茶點,顯然,有些話,太後不想讓除她和南宮瑞雪之外的人聽到。
包括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心腹,涔令姑姑也不行。
花芥撇了撇嘴,見帝姬沒有挽留她,才不甘不願得跟著涔令姑姑去外頭候著。
“年輕可真是好,帝姬實在是膽大。”太後不無諷刺得說道。
“那也是太後娘娘您上道兒啊,不然本宮怎麼說都沒有用,這般張狂,也是由您襯託著的。”南宮瑞雪誇張得笑了起來。
“你以為是你那些自以為秘辛之事,拿捏的住哀家?”太後娘娘不屑輕笑,落座後,曼聲道,“哀家也不怕告訴你,那些事,陛下知道,先帝知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可哀家還是太後,你覺得,你的話能威脅哀傢什麼呢?”
南宮瑞雪蹙眉:“若不怕本宮吐露出去,太後娘娘為何要召見本宮?實話與您說,父皇派了本宮來,不是威脅您,也不是要對大幽怎樣,而是……您手中的虎符,該歸還了吧?一介婦孺,您拘著鳳璇帝姬也是無用的,還真能帶著鳳璇帝姬上陣殺敵不成?”
太後橫眉冷對:“是,哀家是有那虎符,但還不還,還輪不到你來說!再者說,哀家那個姐姐遺留之物,給的是鳳璇,你來爭搶什麼?烏央已經與這虎符無關了!”
“這件事,大幽的先帝不知吧?大幽現在的皇帝也不知道吧?”南宮瑞雪笑意陰冷,“所以您才召見本宮,還試探本宮知道多少,也好知道本宮的底限在哪裡!還有啊,那些烏央死士追到安親王府的事,您想賴在本宮身上,可沒那麼容易,要麼把虎符給本宮,要麼就把淮陰王的十萬大軍贈給本宮,您自己看著辦好啦。不然的話,本宮可會一不小心說漏嘴,告訴那位大幽的魔王司北都督,就說是您想要殺死他的啊!”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