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璇帝姬也嚇得跟著跪了下去,“母後……”
太後娘娘不急於處置逃出來玩的鳳璇帝姬,而是轉頭問宋蘅道,“不知安親王妃怎會獨自一人在此地?”
不待宋蘅說什麼,鳳璇竊笑:“她啊,是來幽會的啊!”
太後蹙眉,怒道:“鳳璇,你的教養呢?”
“女兒知錯……”鳳璇帝姬委委屈屈道。
宋蘅瞥了眼遠處的四方小轎,不敢說是來祭拜先人,只是說道:“原是約了帝姬在此見面,然後去城中游玩。”
說這話,扯了扯鳳璇帝姬的裙角。
太後那方自然是看不見的,鳳璇帝姬樂的宋蘅給人情,就坡下驢,“是啊,我與安親王妃約好了,要微服私訪,去城中轉轉。”
太後神色和緩了許多,也沒理會宋蘅,只是對鳳璇帝姬說道:“哀家的小祖宗啊,險些把你涔令姑姑嚇壞了,快過來,和哀家回去吧。”
難得見太後有如此和顏悅色的時候,宋蘅暗暗打量起來。
鳳璇帝姬顯然更喜歡親近涔令姑姑,抓著她的手撒起嬌來,“不過出來一會兒嘛!”
此時,太後已經和宋蘅道:“安親王妃也回去吧。”
宋蘅行禮辭別,待下了山,反倒發覺自己已經一身冷汗。
總歸他們不知道施家族人埋葬的地方,不然的話,又是一番折騰了。
待回了安親王府,守門的侍從說起陵川王到訪,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
宋蘅一訝,便往前廳去,見著陵川王,還不等說什麼,對方顯然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說起薛禦史之事。
大抵,薛禦史之前來的時候,已經拜訪過陵川王,提起過合作之事。
“本王來,是想與安親王妃您知會一聲,此番入京,最多不多停留一二年,於朝政之事,並無什麼打算。”
宋蘅挑挑眉,礙於之後的事,涉及陵川王的私事,便讓素錦去問一問茶水好了沒有。
待素錦離去,方問道:“王爺可還記得蘇如悅?”
陵川王一愣,拳頭微微蜷縮起來,面上端的是柔和笑意:“王妃為何這樣問?”
“您那一年離京,為的何事,也不好多提了。我只想問王爺一句,當真無悔無恨的嗎?”
陵川王深吸口氣:“安親王妃又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如悅姑娘至死都是清白之身。她對您的承諾做到了,您對她的呢?”
良久,陵川王都不發一語。
當年若非楚元韶苦苦相逼,蘇如悅又怎會落得那般下場,一代才女身殞,本就是件令人難過之事。
何況,那還是陵川王心愛之人,自她別後,再無人能走入他的心。
“本王在如悅墳前立誓,定為她複仇。然而,這無關政事。”
宋蘅瞭然地點了點頭:“您的心思,我懂了,也請陵川王放心,若有那麼一日,您大仇得報,而我等也做到了原本要做的事,也定願放您自由,不會阻攔。”
“只希望那一日早點到來,本王也不知,還能忍受多久。”陵川王深吸一口氣,嘆息道。
宋蘅誠意相邀:“若王爺能伸手相幫,我想,那一日必會及早到來。”
“安親王妃若有什麼需要用到本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為了日後能有本王一個容身之處,本王也不會拒絕的。”陵川王怎不知宋蘅心思,事到臨頭,卻也願意答應幫忙。
畢竟,大幽亂象頻生,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