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譏諷道:“這次看四小姐如何脫身,害人終害己,就讓她自個兒自食苦果去吧!”
天已黑透,月亮高懸,孟庭予的死訊傳遍了大覺寺後院,幾乎所有暫住寺中的人家都走了出來,圍觀看熱鬧。
畢竟,這一日裡,孟家可發生了不少事兒,前頭才與宋荔火海脫險,下一刻居然又被人殺死了?!
真不知這孟家得罪了哪方煞神,遭此惡報。
孟太師一知道兒子出事,就趕到了孟庭予的房間,只見兒子倒在血泊中,早已斷氣多時了。
這可是他的獨子,孟太師悲傷難以自已,怒喝道:“是哪個害死我兒?!”
孟庭予的親娘榮氏抱著兒子的屍體,悲慟大哭:“庭予啊,孃的兒子啊……”
“孟大人,孟夫人,大理寺與刑部的人已經來了,定會查明真兇,還你們一個公道的。”宋致遠特特趕來,安撫這對夫妻。
“若叫我知道哪個敢害我兒,定叫他不得好死。”榮氏憤恨道。
仵作驗屍,刑部的人四處勘察可疑之處。
不多時,捕快帶著一隻荷包出來,詢問何人可曾見過。眾人紛紛看去,荷包精緻,似是女子之物。
“奇怪,這孟家少爺的屍體旁,怎會有女子的物件?”
眾人議論起來。
榮氏得了訊息,也來瞧這荷包,眼睛通紅,好似要吃人似的猙獰。
宋致遠臉色有些不多,只因今日大覺寺女眷甚少,唯有他帶了兩個女兒上山。
榮氏朝他看來,他忙道:“許是哪家丫鬟婆子的物件!”
“不可能,丫鬟婆子用不起這等好料子,裡頭還有一枚水色不錯的玉佩!”
那玉佩水頭不錯,價值不菲。
眾人目光炯炯看向宋致遠。
宋致遠不高興了,“聽聞賢侄常眠煙花之地,或許是哪個相好的送的……”
“放屁!”榮氏叫罵出口,認定宋致遠心虛,“這玉佩飾以流蘇,分明是貢物,尋常人家哪裡有這個,你大女兒在宮中,二女兒是王妃,三女兒又是郡主,你說,這不是你家又是哪一家的?我們家可拿不出這物件!”
宋致遠再沒想過,問題會出在這流蘇上。
他瞠目結舌,但就是不認為自己的兩個女兒是殺人兇手。
“這玉佩,這荷包,好似是平陽郡主的吧?”
有人在人群裡小聲兒議論。
宋荔聞言,抿唇掩笑,拉著宋致遠的袖子,聲音有些大:“父親,這好像真的是姐姐的!”
不遠處的榮氏聽的真真的!
“好啊,宋將軍真是養的好女兒,我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死我兒子?”
孟太師氣憤道:“宋將軍,平陽郡主在何處?既然東西是她的,那便讓她出來說清楚,不然,我可不介意往金鑾殿上走一趟。”
宋致遠狠狠剜眼了宋荔,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雖說兩姐妹在家裡就勾心鬥角,可宋荔不該把在家中的怨氣帶到外面來,還在這種時候把宋蘅推出去。
這個蠢貨,壓根不知道什麼是對她好的,有一個郡主姐姐,還是有一個殺人犯姐姐?宋致遠正要與孟太師夫妻倆周旋,宋蘅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