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輕功極好的他,也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街上,直取佟達士面門,一腳將人踢下去,不只頭破血流,便連肋骨腿骨都跌斷,生死不知。
馬車停下。
宋蘅靜靜看著他,迎著他的視線,不躲也不閃,直直望了進去。
“小姐,你傷的很厲害。”秋紋撲上馬車,碰都不敢碰宋蘅傷口,眼淚把衣襟都濕透了,“都怪奴婢,奴婢沒用!”
宋蘅扯扯嘴角,十分的痛,卻也很開心,“嚇我一跳,以為咱倆要天人永隔了呢,我沒事,你也沒事,這多好。”
秋紋嗔她一眼,破涕為笑,心疼地替她擦拭掉融進眼裡的血,“吹一吹就不疼了,小姐忍一下,咱們回家就請太醫來瞧。”
“是,是,回去就請太醫。”
主僕二個會心一笑,司北宸翻了個白眼,踢了踢地上裝死的佟達士,“縱馬傷人,嗯,勇氣可嘉。”
一道水跡蔓延開來,佟達士哆哆嗦嗦,竟嚇尿了褲子。
宋荔也不全然蠢笨,看不出場合,見著司北宸突然而至,還傷了佟達士,再不敢造次,出來對宋蘅道:“三姐無事吧,剛才可快把我嚇壞了?”
宋蘅也不與她廢話,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宋荔大驚失色,捂著臉頰,柔弱哭訴:“姐姐為何打我,又不是我害了你,為何遷怒?”
“你先上的馬車,那前頭馬車的車夫是佟達士,你會不知?”
“我怎會去注意車夫是誰,咱們又不是同一輛!再說了,即便表哥欲要加害,那也與我無關,我怎會事先之情——表哥定是恨你昨夜下手毒辣,才會與你開玩笑的!”
佟達士親耳聽著宋荔將所有髒水潑到他身上,百口莫辯,恨得咬牙。
“好一個不知,那我問你,佟達士手上那條鞭子是你的不是?!那可是爹的舊物,你磨了許久求去的,如今卻又要忘了?”
宋荔瞠目結舌,她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宋荔,平時縱著你,但律法可不會縱容你!謀害手足,其罪當誅!”
宋荔嚇傻了,“不是我,不是我……”司北宸涼涼看了宋荔一眼,道:“想知道真相,直接問一問那個癱了的不就好了?”
他指向佟達士,與宋荔有無關系,只看他一張嘴了。
佟達士面無人色,心慌氣短,加上身上的傷患,去了半條命,再經不起折騰。
司北宸身邊的鄧衛出來,喂給佟達士一枚黑色藥丸子。
這鄧衛可是司北宸身邊一員好手,逼問口供可是個中翹楚。
一腳踩在佟達士患處,直接問出口。
佟達士可沒勇氣撒謊,大叫道:“是宋荔讓我做的!是宋荔!”
宋荔倒退幾步,只覺眩暈,周圍為官者眾多,容不得她退,立時反手給了佟達士一巴掌:“放屁,分明是你坑害宋蘅不成,又胡亂攀咬我的!”
佟達士疼的嗷嗷叫:“是你說的,傷了宋蘅,讓她無法反抗,毀了她清白,我就是宋府的女婿了!不然我昨夜怎會留宿將軍府,怎會神不知鬼不覺用上宋府馬車?!”
複又對宋蘅求肯道:“三姑娘,我什麼也沒做成,你饒了我吧。”
宋荔炸了毛:“宋蘅,我沒有,你休想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