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王瞪著她,未曾料到此女子這般大膽,怒指著她,道:“哪裡來的賊人,王府也敢擅闖,來人……”
宋蘅不耐地翻了個白眼,橫著腿坐在椅子上,道:“王爺在京中忍辱負重多年,不惜裝瘋賣傻,以風流好色的名聲偽裝,不知宮中太後若曉得您私開了銅礦,會不會把您這溫柔鄉夷為平地?”
“銅、銅礦?那只是本王……”祁山王臉色煞白,“你從哪裡知道……不對,你是誰的人?”
“王爺吃雞蛋,還要問那隻雞下的?”宋蘅食指一晃,誘道,“民女剛剛也說了,此番前來,只為與您做個交易。”
祁山王狐疑地看了又看,終於認出了宋蘅,試探道,“是大將軍派你來的?他想私自練兵?”
宋蘅撲哧樂了,“王爺您就別猜了,他宋致遠可指使不動我!”
祁山王思前想後,深吸口氣:“我與王兄乃同胞手足,手握銅礦確實不對,但只要本王說那銅礦是偶然挖得的,上交朝廷,無論是太後,還是陛下,可都沒道理處置我!”
宋蘅輕笑:“王爺就這麼確定,你所想便是陛下與太後所想?恕民女孤陋寡聞,原來天家也講究個‘同胞手足’呢。”
祁山王臉色極不好看,可宋蘅之言直中靶心,確是他心裡含糊懼怕之事。
“你且說說,交易交易,你到底要與本王做什麼交易!”被堪破心思的祁山王氣急敗壞,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容易的很,只是希望王爺迎娶宋芍,讓她做您正兒八經的王妃。”
祁山王深深皺起眉頭,:“宋芍?也姓宋……”
總算是反應過來,他哼道:“你們宋家倒是打的好主意,竟叫個見誰上誰的,又毀了容的婊子當本王的王妃?!”
冷宮裡那一出,祁山王可是終身難忘啊!
“呵,王爺的話倒叫民女好笑,誰見誰上?”宋蘅掃了眼祁山王的下半身。
宋芍是失身於他,可那之前卻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反觀這位王爺,打從十二歲開始,可就花名在外了,那些個窯子裡的姑娘,小倌可是排著隊的睡他呢……
祁山王氣的直咬牙,這宋蘅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羞辱他……可越是這樣,祁山王越是不敢對她怎樣——有這份底氣和膽識,身後指點之人,必定位極人臣,怕不是他個閑散王爺得罪的起的。
這可真是要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不行,我總要留些顏面,那宋芍毀了容貌,怎能當本王正妃?妾……倒是可以。”
宋蘅見他到如今都不肯鬆口,眼波一轉,直道:“好吧,我也只好這般與都督回複了。”
“什麼,你等一等,”祁山王臉色煞白,見宋蘅轉身即走,忙上前把人攔住,“你說都督?哪個,難不成是司北都督?”
宋蘅卻是不好應的,只拿眼看他。
祁山王對個女子都縮手縮腳,不敢怎樣,聽聞她身後的靠山是司北宸,哪還有心思討價還價,終是道:“好,好,正妃就正妃,她要鬥得過滿院兒的女人,我賞她個正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