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打得正酣,那蘇老闆卻依舊背對著不動。
大友十分不爽,心想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了這個蘇老闆,今天才能有勝算。
於是,趁著空隙,大友那龐大的身軀猶如水蛇一般,十分靈活的滑向蘇老闆。
“嘭!”的一聲,他一腳將蘇老闆身旁的桌子踢翻,緊接著大掌一揮,抓向蘇老闆後背。
那蘇老闆好似坐著沒動,身體卻輕輕一歪,將將躲過大友這一掌,雙手用力一抓,赫然便將大友猛的朝前拖去。
這蘇老闆看著身板嬌小,力氣卻挺大,而且他的手腕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大友想掙脫就是掙脫不開。
眼見著身體前傾,一個不穩,就要趔趄摔倒,大友狂笑一聲,忽然借勢用肩膀用力撞過去。
就憑大友這身肌肉,再加上他的力氣,這一撞簡直勢不可擋。
蘇老闆那小身板若是被撞倒,那可不就連骨頭都散了架?
誰知說時遲,那時快,蘇老闆迅速轉身,身體就像陀螺一樣向外旋轉,不僅躲過了大友的用力一撞,還能騰出腳來,飛起一記倒鈎,踢向大友的腦袋。
“好身法!”大友不由贊道。
一邊贊嘆,一邊不忘矮下身去,一個掃堂腿,去攔蘇老闆下落之勢。
這回蘇老闆只能正過身來,往後一躍,才躲過這一腿。
“久聞蘇老闆大名,今日總算……”大友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因為雖然看到了蘇老闆的正面,可是他的臉上竟然圍著布巾,依舊看不到長相。
大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擺出個架勢來,搶白道:“喂!堂堂斧頭幫二當家就這麼羞於見人麼?”
那蘇老闆也見到了大友,卻身形一僵,停了手。
“怎麼?不打了?”大友奇道:“今晚這批貨,咱可是無論如何要帶走的!”
“都停下來!”蘇老闆突然發話。
眾人連忙停了手,這時已經有幾個人受傷,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大友簡單看了下,雙方各有損傷,但是斧頭幫的人還是受傷的要少一些。
“原來是你!”蘇老闆看向大友,“用了張老闆的名字,一時沒有認得出來,要是用你的真名字前來,何須打這一架?!”
大友愣住,“蘇老闆莫非……竟是舊識?”
“那倒不是,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不過蘇某頗為敬重這位仁兄,今天的事,就此作罷!你的三條大黃魚留下,我給你三分之二的貨!”
為首的那個打手著急了,“蘇老闆……”
蘇老闆卻揮揮手,“我回去自會和東家解釋,你不必管!”
“成交!”大友大喜過望,走上前來想要與蘇老闆握握手,怎奈那蘇老闆卻將一雙手背過身去,不肯與他握。
“又不是大姑娘!蘇老闆未免有些……嘿嘿……”大友憨厚的笑了笑。
得了人家的貨,再說人家不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呢?
他只是覺得這個蘇老闆,怎麼說呢?有點娘炮……
不過這一身功夫那可絕不娘炮,一等一的好手啊!
而且,看他的身手,並不像是他們這般一痛瞎打,招招式式可是有板有眼,姿態優雅,動作簡潔,招招都具殺傷力。
咦?大友皺皺眉,這蘇老闆的功夫,怎麼越看越像柔道呢?!
那可是日本人的玩意兒!他當年一個人單挑日本武館的時候,感覺就是這樣的功夫。
“怎麼?張老闆是在等著蘇某反悔麼?”蘇老闆下起了逐客令。
“哦!不是……只是得了您的恩惠,總得知道您的長相不是?來日也好回報一二!”
“不必了!”蘇老闆又轉過身去,“鐵匠,送客!”
“是!”原來那為首的打手名喚“鐵匠”。
鐵匠大步走到大友身旁,大掌一揮:“張老闆,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