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山走後不久,石田一郎便將蘇曉曉叫了過去。
蘇曉曉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心裡莫名有些發慌。
“剛才我想了想……”靠坐在病床上的石田一郎,看向蘇曉曉的神情有些古怪,眼睛似笑非笑,陰陽怪氣的。
蘇曉曉不懂他在說什麼,只好揚揚眉,靜聽下文。
“對你的檢查證明,你的確是石田洋子沒錯。但是,我不覺得,現在的你,還是石田洋子……”
這話說的完全不通。
若是別人聽來,定會以為石田一郎神經錯亂。
但是蘇曉曉聽了,不由心下一驚。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她雖然還在笑,可是笑容有點僵。
石田一郎身體微微前傾,一雙眼睛緊盯著蘇曉曉,輕聲道:“雖然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但是,我覺得洋子你的這裡,至少出現了問題……”說著他抬起手指,在自己的太陽xue附近劃了個圈。
說她大腦出現問題?
石田一郎到底想到了什麼?
蘇曉曉更加驚慌,連忙解釋道:“父親,您也知道我前陣子受了重傷,可能神經系統也因此受損,所以我總是忘記一些事……”
“忘記?僅僅是忘記那麼簡單?”石田一郎笑了。
他本就很少笑。每一次笑起來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曉曉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承受不住,要跳出嗓子眼了。
“當,當然……”
任憑蘇曉曉的演技再好,此刻也結巴起來。
“不!”石田一郎用十分肯定語氣打斷了她的話,“絕不是這麼簡單的……我躺在病床上,身體的疼痛反而讓我的思路更加清晰。我仔細回憶了你近段時間的種種表現,特別是從火車站殺死楚旭澤妻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像是換了個人……”
“怎麼會?父親您是不是這些天太過勞累了……”蘇曉曉驚訝於石田一郎的敏銳,他竟似猜到了一些什麼。
石田一郎笑眯眯的道:“我知道蘇聯有一種先進的技術,類似傳說中的催眠。或許能夠透過幹擾腦電波的方式,將原本儲存在大腦裡的記憶清除掉,再輸入想要的記憶……”
額。
石田一郎的想象力倒是十分豐富。
“父親難道懷疑我被蘇聯人催眠了?”蘇曉曉聳聳肩,神色輕鬆起來。
“凡事都需要證據。我需要證明這一點。”石田一郎突然怪笑起來。
“如、如何證明?”蘇曉曉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過來!”石田一郎招招手。
蘇曉曉只覺全身一陣戰慄。
“快一點!”石田一郎催促。
蘇曉曉無法,只得緩緩走向病床邊。
她剛走到床邊,石田一郎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蘇曉曉的胳膊,用力一拽。
“啊!”蘇曉曉一聲驚呼,等她反應過來,石田一郎已經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
石田一郎的力氣很大,腿上的傷也絲毫未影響他的靈活。蘇曉曉用力掙脫,可是哪裡掙脫的開?
“父親!你,你這是做什麼?”蘇曉曉瞪圓眼睛,驚恐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可怖的臉,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