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喝一點。”溫維把最後一盤西紅柿炒番茄放在桌子上,“時間已經到了,我得回家了。”
“吃了飯再都吧,我到時候送你。”牧寒猜測溫維是怕吃完飯回家之後天黑不安全,於是提出自己送她。
“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溫維搖搖頭,拿起自己的揹包,出了門回家,不是他不想要留下來,而是在牧寒提出送他回家的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家。
那個姑且被他稱之為家的地方,其實只是城市裡的貧民窟。
那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環境髒亂,一點都不適合牧寒那樣的人去。他也不希望牧寒知道他住的地方是那樣的,雖然只是事實,可是隻要牧寒不知道,他便能裝作不存在。
溫維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態。
牧寒也不強留溫維,只是讓他注意安全,然後就把人放走了。
第二日,牧寒在家裡吃過午飯之後就出了門,提前讓溫維給她煮一鍋醒酒湯,她晚上回來要喝。
今天是牧寒好友單身的最後一日,她們一群人越好為她慶祝脫單。
——或者說是對好友裡第一個脫離單身的人士,表達不滿。
“牧寒,快,就差你一個了!”因為明日是婚禮,所以她們把時間定在了前一天的中午,有一個晚上加下午的時間能夠讓那人恢複。
“來了,我路上被堵在了高架橋上,遲到了一會,來,我先敬你三杯!”牧寒拿起酒杯自己倒滿,然後一口氣先悶了一杯。
“嘿嘿嘿!你給我停下!”那人聽出不對,連忙走過來要把牧寒手裡的酒杯搶下來,“難道不是該自罰三杯嗎?怎麼能夠敬我三杯!”
“不帶這樣的,牧寒都喝了,老嶽,你也喝!”旁的人都跟著起鬨,她們可是事先就約定好了,一定要把第一個叛徒給灌醉。
“停,我發現好像吳月還沒來,咱們等會再起鬨好不?”嶽凡環視一週,看見一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就知道這些性口是提前說好了,一個給她漏口風的沒有。
吳月是她最好的朋友,嶽凡在心裡奢望吳月來了能夠幫她分攤火力。
要知道這些損友們的酒量可不差,她一個人可是承受不來。
然而吳月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吳月,你怎麼把你弟弟也帶來了?”包廂裡安靜了一秒鐘,然後才有人小聲地問了出來,“咱們不是慶祝嶽凡脫單成功嗎?”
“最近吳君做錯了事,家裡讓我看著他,走哪裡都要帶著,等會我就走了,不掃你們的興。”吳月也知道自己帶著弟弟來不好,可是今天知道她要出門參加聚會,吳君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這是為了誰瞎子都能看出來。
然而牧寒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股子香水味聞得她很難受,要不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她真的想出去透透氣。
劣質的化妝品味道讓她頭疼。
“那給弟弟來杯果汁吧。”嶽凡看吳君一直跟在吳月身後,進了包廂也是安安靜靜找個角落裡坐著,最後出言打破沉默,“弟弟剛成年,還是別喝酒的好。”
“給他一杯果汁吧。”吳月看了看旁邊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的牧寒,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自家弟弟就是個不省事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牧寒沒把他當一回事,還偏偏以為自己能夠把人拿下。
或許是吳君太過低調,不一會幾個女人端起酒杯就又喝成了一團。
“牧寒,你什麼時候脫單啊?我聽說最近伯父一直在給你找物件。”有個女人湊到了牧寒的旁邊,“前幾天我還聽我爸說要看看我表弟,就是在b市讀書的那個。”
“還早,我可比你們都小。”牧寒笑了笑,看著桌子上亂成一團的酒杯,想要找個新杯子,沒想到突然旁邊的吳君做了過來,手上拿著兩杯倒滿了的酒。
“牧寒姐姐,我敬你一杯。”吳君笑著把兩隻手都伸了出去。
牧寒看了吳君一眼,然後拿了他左手的杯子,“你是弟弟,不用喝酒,還是和果汁吧。”
“好,謝謝牧寒姐姐。”吳君在牧寒說完之後果斷的換上了自己的果汁,然後一口幹掉了大半杯。
牧寒看著手中的酒,只喝了兩口,然後就隨意找了個地方把杯子放下。
然而就是這事,嶽凡——那個即將脫單的人突然尖叫了一聲,大家所有人看過去,只見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了包廂門口。
“大家玩得愉快啊?”那人開口,聲音清冷。
牧寒認得那人,就是嶽凡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