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采薇笑了笑:“怎麼說,你懷的孩子和我有些關係,你除了我,也沒人可依靠,我相信你,就算為了孩子,你也不敢背叛我。”
陳采薇覺得,跟可兒還是把話都說到前頭,免的她多想。
可兒點頭,鄭重道:“姑娘這話是真真的,如今,這孩子就是我的命,我所有的一切都為了他。”
陳采薇低聲在可兒耳邊道:“你好生養著,等將來萬一生個兒子,我也叫他讀書識字,若是個聰慧的,保不準能考得中,他要真為官作宰的,你到時候就能在宋氏跟前走上那麼一遭了,保不準,能把宋氏給氣死。”
這話說的……
可兒有了盼頭。
可不是麼,宋氏最看不上的就是非她所生的江帆別的骨肉,奐兒還叫宋氏給治的差點死了呢。
若是將來,奐兒做了官,她的孩子也當了官,而宋氏的兒子什麼都不是,到那時候,才是真正解氣呢。
這麼想著,可兒就笑了。
陳采薇也笑了笑:“你先回去,我想了辦法託人告訴你一聲。”
“好。”可兒這會兒心情很輕鬆,臉上的愁苦也消失無蹤,帶著笑離開陳家。
可兒一走,陳采薇就進了裡屋,半靠在軟榻上開始想主意。
宋氏那一回想燒死她和奐兒,這件事情她記在心裡,記的死死的,如今她雖然過繼到陳家,可這個仇,她卻不能不報的。
正好可兒這件事情給了她機會,她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懲治宋氏。
琢磨了一會兒,陳采薇笑了,她找了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往江家去了一遭,只說是可兒的遠親,特地來看可兒的,倒也進了屋,見著了可兒,自然,訊息也傳到了。
這一日,江帆回來的早,才進書房就看著可兒。
可兒歡歡喜喜的拿著寫好的字進屋給江帆看,江帆品評了一番笑著稱讚:“好,寫的真不錯,再努力的話,就能趕上大姑娘的字了。”
江采芑的字寫的不錯,這是她常年不綴辛苦練習的結果。
可兒一笑:“奴哪裡敢和大姑娘比,只要有大姑娘一星半點就知足了。”
一邊說,可兒依在江帆身上,輕聲道:“老爺,我前幾日身上不舒坦,那日出去拜觀音順帶找了個大夫瞧了瞧,大夫說我有了身孕。”
“真的?”江帆一把攥住可兒的手,滿臉的驚喜。
“真的。”可兒點頭:“孩子兩個多月了,我這,我這心裡害怕的緊。”
“怕什麼。”江帆一瞪眼:“這是老爺我的骨肉,你怕個甚麼?”
可兒低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老爺,我倒不怕老爺,我怕太太啊……”
她特意把故意燙到的手給江帆看:“前天太太洗臉,叫我跪下端著盛了燙水的臉盆,我不敢不從,只能跪著服侍太太,臉盆的水燙,隔著臉盆都把我的手燙的通紅,可我就怕太太罰我對孩子不好,連哼一聲都不敢。”
江帆低頭去看可兒的手,果然見她手心一片通紅,登時氣急了:“這個宋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兒又哭:“老爺別怪太太,太太怎麼著也是宋家的姑娘,我本無依無靠,又身自下賤,和太太沒法比的,為了我,鬧的老爺和太太夫妻失和,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