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動的人頭並未對姜慶造成什麼威脅。
倒是那死嬰叫喊後,四周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風扇吱呀吱呀地轉動聲惹人煩躁,姜慶注意到所有住戶的門在此刻都掩開了一道縫隙。
姜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暴力地用唐刀砍掉一家住戶的門鎖,踹掉黑色的木門,看到了門後的場景。
一聲驚呼吸引了姜慶的注意力,房間的中央,一位頭髮凌亂的女人被草繩繩索捆住脖子,徑直懸吊在空中,她的雙手夾在繩套間,但面對靈異,一切的反抗不過是徒勞。
彷彿有一隻厲鬼懸在空中,在一處看不見的地方,不斷地收緊繩套,漸漸地連女人用來掙扎的手掌都被勒得紫紅,血液浸紅了草繩。
女人憋紅變紫的臉在顯示著她昭示的困境,無助地目光望向破門而入的男人。
姜慶認識這個女人,在阿卡姆病院的第五病棟匆匆見過一面。
女人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面對她的只有冷漠。
姜慶不是不想去救,而是在未知情況下貿然地救人只會把自己拖入險境。
發生的時間太過短暫,近乎在女人被勒起來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死去。
她痛苦的叫喊聲被淹沒於黑暗中。
姜慶此時關注點在勒死女人的草繩上,記憶世界裡果然將他所經歷的一些靈異都複製了過來。
“咻...咻咻”
走道內有了些其他的動靜,似乎是什麼東西垂落髮出的聲響。
姜慶皺眉前去檢視,發現走道的天花板上垂落著一根根老舊的草繩。
姜慶目光微動,幾乎是在神經反應過來的瞬間,一個草繩準確無誤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姜慶瞳孔猛地一縮。
與先前的那位女病人一樣,繩索疾速收緊。
就在繩套即將鎖住姜慶的脖子的剎那,冰冷的刀鋒橫在僅剩不多的縫隙,為姜慶贏得了一絲的喘息時間。
危急時刻,姜慶迅速思考出了對策。
鬼相片收容無相女旦的時間快到了,或許在無相女旦脫離相片靈異時,可以讓它替換掉自己,承受鬼繩的詛咒。
套住自己脖子的草繩愈發地收緊,唐刀刀身的背部已經壓上了脖頸處的面板。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姜慶雙眼滲血,仔細能夠從他的瞳孔中看見一個身穿戲服的花旦正在爬出來。
鬼掙脫了鬼相片的束縛,也是在這一刻姜慶奮力用唐刀撐開道口子,替換髮生。
無相花旦剛冒出頭,便被一個繩索緊緊地勒住脖子,被懸吊在空中。
姜慶險而又險地逃過鬼繩的詛咒,他迅速站起身,二話不說朝著三層樓跑去。
通往第三層的樓梯解封了!
果然在姜慶跑動的那一刻,懸掛於天花板的鬼繩朝他襲來。
幸運的是姜慶在被鬼繩纏上前抵達了樓梯處,鬼繩沒有再跟上來,彷彿是受到了什麼禁制。
二層通往三層的樓梯並沒有厲鬼的存在,姜慶順利抵達到了新的一層。
周遭的場景再次變換。
姜慶隱約聽到雷聲轟鳴,聲勢浩大。
現在的他似乎待在三層的一個房間中,透過房間的窗戶不難判斷出,這外面下著大雨,雨滴拍打窗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入耳。
姜慶將刀用嘴叼著,伸手摸了摸脖子,手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脖子處被鬼繩勒出了一道痕。
奇怪的是,姜慶罕見地感受到了疼痛,以及力氣地流失,他恐怕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隨手將內襯的襯衣撕下一塊後,綁住脖子來止血。
即便如此,血液還是快速地染紅了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