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千尺站在門口,陳風愣了一愣,伸手將蕭千尺讓了進來。
“突然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吧?”蕭千尺說話很客氣,那面具下的目光,竟然有些不自在,一點也不像他對付託馬斯時的心狠手辣。
陳風知道,蕭千尺有話要說,他也隱約猜到了什麼。
“沒事,我只是在整理一下思緒。對了,蕭大哥……”說話的時候,陳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咧嘴笑道:“我叫你蕭大哥沒關系吧?”
“恩,樂意之至!”蕭千尺淡淡地回答,面具下的目光再次變得不自在,“我來這裡,是想問一些關於衛虹那丫頭的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透露……”
看到蕭千尺緊張的模樣,陳風不自主地多了一些戲耍的心思。不過,陳風終究是沒有做出戲耍的事情。
衛虹的媽媽盧美麗,曾和蕭千尺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如今,盧美麗已經死了,蕭千尺對衛虹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對待自己女兒一樣。這樣一份情誼,陳風不想表現出自己的不鄭重。
“虹丫頭現在很好,她一直被他爸爸保護著。不過,小的時候,她可就有點慘了,老是被她媽媽逼迫著學武術……”
為了滿足蕭千尺對“女兒”的好奇心,陳風帶著笑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內容都告訴了蕭千尺。
而蕭千尺在聽到陳風生動的講述之後,面具下的目光時不時地閃過異彩,完全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冷酷大相徑庭。
原來,再堅強的男人,也有柔情似水的時候。
就在陳風和蕭千尺聊天的時候,青幫的幹部們已經全部到達總部,陳風和蕭千尺跟著翁老一起走了出來。
一個寬闊的會議室內,翁老坐在主桌的位置,帶著威嚴的氣勢盯著周圍一群人。
“今天,我把大家叫來,是想跟大家宣佈一件事,我要把田熊廢掉,因為他根本不配做幫主!”
翁老一開口,就讓下面的人騷動了起來。
而翁老的強硬態度,更是讓好多人生出了不滿,覺得翁老真是太過倚老賣老,想廢除幫主竟然都不跟他們商量一下。
“我反對!”一個年輕的幹部站了起來,“翁老,您是前輩,我們都敬重你。但是,幫中有幫中的規矩,幫主豈是你說廢就廢的?”
“是啊,翁老,你這個決定都不和大家商量一下,是不是太過霸道了?青幫是大家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這樣做,可是有損大家的情誼啊!”一個老者陰陽怪氣地開口,明顯是和翁老對著幹。
一群人相繼開口,全部持反對的意見,可是,他們哪裡知道,今天的翁老就是要霸道一次!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們誰反對都沒有用,因為你們沒有資格反對!”翁老猛然站起身子,霸氣側露,從腰間取出了一枚古樸的印章,威然道:“這是幫中的傳承信物,見印如見祖師爺,你們還有誰要說話?”
剎那之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寧靜下來,也變得詭異起來。
他們都盯著翁老手中的傳承信物,充滿了不相信的目光。
“翁老,你不會拿一枚假印章糊弄我們吧?幫中的人都知道,青幫的傳承信物已經丟失近二十年,怎麼突然出現在你的手上?”剛才持反對意見的老者,再次開口,讓人不禁心生厭惡。
“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手上,你們問問田熊不就知道了?”翁老神情冰冷,徒然大喝一聲:“來人,將田熊給我帶上來!”
緊接著,一臉驚惶之色的田熊,被押到了眾人的面前。
“救我,你們都救救我,姓翁的老混蛋想要謀權篡位,他想要謀權篡位啊!”田熊一來到就哭嚎起來。
眾人聞言,全都把目光投向了翁老,更有一些人義憤填膺,充滿了憤怒。
翁老見此,一點也不著急,冷冷而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狡辯,你真是不掉棺材不掉淚!來人,把另外幾個人也帶上了!”
翁老的話語一出,又有幾個人被帶了上來,竟然都是青幫的幹部,且全都和田熊比較親近。
“你們幾個說,昨天晚上,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這些人一上來,翁老就對他們質問了起來。
幾個人像是提前訓示一樣,立刻有人惶恐地說道:“是他,是田熊讓我們襲擊翁老的別墅,要把翁老鏟除掉!”
“田熊狼子野心,他要殺翁老滅口,主要是因為他的幫主之位,來路不正!”
“他謀害了上一任幫主,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幫主繼承人,更重要的是,他上位的時候,根本沒有傳承信物!”
幾個人開口,使得在座的眾人全都唏噓不已,覺得青幫今天也徹底變革了。
“你們幾個混蛋,田幫主待你們哪裡不薄,你們居然幫著其他人,血口噴人,要陷幫主於不義?”
先前開口的老者,又一次義憤填膺而起,對著幾個開口之人,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