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馬濤,陳風直接讓馬濤開車,直奔衛家而去。
說來很奇怪,陳風在部隊裡,坦克和飛機都會開,就是不會開汽車,這讓馬濤等人懷疑了很久,一直認為他是故意裝的。
不過,到現在,陳風還是沒有開過汽車。
淩玉藍更是為此咬牙切齒了很久,因為在關東市的時候,陳風一直拿她當司機,她一直想找到陳風的把柄。
到了衛家,陳風見到了衛和平和衛虹。
和陳風想象的一樣,衛虹卻是哭了,兩隻眼睛都紅紅的。倒是衛和平,一臉和氣,完全將陳風當成是座上賓。
“因為不知道你們住哪裡,讓你們屈尊到此,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啊!”衛和平將陳風和馬濤領到某個客廳裡,一臉的笑容,“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水果,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照顧不周!”
“衛先生,您說話這麼客氣,當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陳風開口了,不想拐彎抹角,便又道:“今天,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您就直接說吧?”
“額……這個……”衛和平支支吾吾,目光瞥了一眼陳風旁邊的馬濤。
陳風會意,說道:“馬濤是我徒弟,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陳先生,不是我多慮,實在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比較隱私,我想單獨跟您聊聊!”衛和平說著,直接用上了“您”這個敬稱,完全把陳風嚇了一跳,不知道衛和平到底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行,馬濤,你先回避一下!”陳風知道再回絕就沒意思,便把馬濤支開了。
與此同時,衛和平將衛虹也支開了,他這才對陳風說道:“陳先生,上一次拍賣會,那一枚明朝的藩王印是被你拍走了,這沒錯吧?”
聽到衛和平的話,陳風就明白了什麼。
“沒錯,是被我拍下了。”陳風坦然一笑,繼續道:“後來,我和淩大小姐聽說,那是虹丫頭母親的遺物,便一起決定,把它送給了虹丫頭。我想,朋友送個禮物給朋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問題?”衛和平的表情一下子難看起來,竟然露出了濃濃的憂慮之色,“價值兩千萬的禮物,說送就送,這好像太重了吧?”
“重嗎?”陳風咧嘴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轉而,又認真地和衛和平說道:“淩大小姐和虹丫頭,已經成了姐妹,那是淩大小姐要送,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先生,你就不用推脫了。”衛和平說著,突然拿出了那枚藩王印,專注地注視了兩眼,微微嘆了口氣,道:“實話跟你說吧,這枚藩王印,的確是虹兒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我也很想把它留下來。但是,這枚藩王印的來歷太重,我們整個衛家都承擔不起,我怕它會給虹兒帶來災難。”
“給虹丫頭帶來災難?”陳風瞪了瞪眼睛,不知道衛和平在說些什麼。
一枚明朝的藩王印而已,除了當古董賣,還有什麼狗屁作用?說它能帶來災難,這有點扯了吧?
似乎看出陳風不相信,衛和平站起身子,對著陳風道:“陳先生,你跟我來,我帶你看一些東西。等這些東西看完了,我再給你說說這枚藩王印的事情!”
一陣莫名其妙,陳風還是跟著衛和平到了一間書房。
然後,衛和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些東西,竟然是一些舊照片和一些資料。
等到陳風掃了幾眼這些照片和資料後,不由瞪了瞪眼珠子。
“陳先生,你懂了吧?這藩王印乃是江南青幫一件傳承信物,以我衛家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招惹江南青幫。”衛和平唉聲嘆氣,又道:“更重要的是,我岳父被江南青幫的叛徒所殺,他們要是知道信物在我手裡,肯定會找我衛家晦氣的。”
“我明白了!”
陳風說著,對著眼前的資料多看了一會兒,眉頭不禁皺得越來越深。
從資料上顯示,衛和平的岳父叫盧紹龍,是江南青幫上一任的幫主。後來,盧紹龍被自己的弟子所殺,江南青幫從此易主。
而盧紹龍的女兒,攜帶著藩王印,死裡逃生,才躲過一劫。直到她和衛和平結婚以後,她才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衛和平。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藩王印對衛家來說,確實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不得不丟。
不過,陳風還有一件事情有些不解。
“藩王印是明朝的東西,怎麼就和青幫扯到了一塊,還成為了傳承信物?”陳風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件事情,我也不甚清楚,我只聽我愛人模糊地提過一次。”衛和平開始回憶著,慢慢說道:“青幫開香堂,好像需要什麼蟠龍棍。而江南青幫成立的時候,大概是近百年前,正好找不到蟠龍棍,規矩也不全,便用難尋的藩王印代替了。之後,藩王印就一直作為傳承信物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