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程主任在我們還用拘束嗎？當然是想吃什麼點什麼了。”
律所裡的同事大家都很好相處，吃飯時候也比較自然，只有葉新寧坐在位置上幾乎沒什麼話。
程與淮這個時候湊過來跟她講話。“怎麼啦？沒胃口？”
見她不怎麼動筷子，程與淮關切地問道。
葉新寧搖了搖頭，“沒有。”
聽到她說沒有，程與淮又笑了一下，主動地跟她說，哪道菜好吃，哪道菜味道好，可以多嚐嚐。
葉新寧被他這樣的態度搞得有點難受。
她淡淡地笑了笑，隨後起身，“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好的好的，葉律師需要我陪你一起嗎？”秦語初笑著問。
葉新寧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葉新寧說完，起身離開了包廂，朝著洗手間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她想到包廂裡的氣氛並沒有立刻回去，站在走廊上，一個人發了會呆，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
“怎麼出來好半天還不回去？”
葉新寧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著程與淮，微微一愣隨後開口，“怎麼出來了？”
“看你好半天不回去，出來看看。”
“是嗎？”
葉新寧笑了笑，沒有說話，程與淮看著她突然問
“你剛才好像很不自在，還是說還是說因為有我在，所以你才不自然的？我給你壓力了嗎？”
本來坐在一起吃飯，這飯局也是她自己答應來的，不該談論那些話題，但既然程與淮開口了，葉新寧壓低聲音說。
“我覺得我表達得很清楚了。”
“你說你不喜歡我這件事情嗎？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但是未來也說不一定，新寧你該知道的，我對你的感情。”
“不不不，程與淮，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跟你都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那麼堅定？”
“不為什麼，我從未想過要跟你發展工作以外的關係，換句話說，可能你會覺得我有些不識抬舉，但的確是那樣的，程與淮，你的喜歡只給我帶來了壓力，無奈與困擾。”
程與淮靜靜地看著她，葉新寧不想去猜測他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不開心也好，生氣也好，她只是說了她想說的。
“我有這麼差勁嗎？”
好長時間過去，程與淮終於再次開口，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葉新寧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她認真地回覆他，“你很好，各方面都好，年少有為，為人謙遜，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合適，你如果再這樣，我想我可能會想一點別的辦法，比如說離開樺南律師事務所。”
葉新寧這一次話說得很重，她不想再這樣應付下去，完全沒有意思。
如果說在這份工作裡她得到的都是困擾，那她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呢？
退一萬步講，沈臨已經知道了她在江城，知道了葉知沐的存在，她也可以現在回去南城生活。
反正也不躲著誰了，回去南城以後還可以跟她媽一起生活，還可以見到沈默景。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葉新寧開始認真地思考，她放下南城那邊的一切來江城繼續工作，是對還是錯？
程與淮也沒有想到，葉新寧會突然說出這麼重的話來，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只要他堅持不放棄，早晚有一天，葉新寧會被他的真心給打動的。
但是現在，看著葉新寧眼裡的堅定跟冷漠，程與淮突然發現，這麼久以來，是他錯了。
葉新寧不喜歡他，不是因為他不夠好，也不是因為他沒有堅持地追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