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著，等著媽媽來看我。”
“嗯。”
聽到這裡，葉新寧眼眶已經有些溼潤了。
沈默景這麼聽話懂事，這麼對比下來，她心裡的愧疚被無限的放大。
孩子是無辜的，再怎麼有錯，也只是江安那些人的錯。
可這四年，她的確是讓沈默景過了四年沒有母親陪伴的生活。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葉新寧在許久的沉默後，握住了沈默景的手，輕輕地說。
“好。”
“嗯，我走了，改天見。”
“我們還會再見嗎？”
“會的。”這一次，葉新寧說得很堅定。
沈臨快要回來了，葉新寧暫時還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去跟他碰面，跟沈默景說了再見後便離開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之後，沈默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長時間開口，稚嫩的聲音低聲喃喃，“媽媽，再見。”
……
葉新寧回到病房裡的時候，葉知沐跟葉柔歆還在說話。
見她打個電話出去了那麼久，葉柔歆隨口問了一句，“你的工作很繁忙嗎？怎麼出去了那麼久。”
“沒什麼，就是一個案子的對接工作而已。”葉新寧在病床前坐下，摸了摸葉知沐的腦袋。
“在江城那邊的律所，待得還習慣嗎？”
葉新寧點點頭，說，“一切都挺好的，樺南律師事務所是江城數得上名號的，再加上幾個創始人都是年輕人，我在那裡工作很開心。”
“我沒有想到你在江城，我以為，你當初走了之後，應該是頭也不回地去了國外才對。”葉柔歆目光復雜地說。
“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去了國外，但後來發生一些事情，還是回來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葉柔歆追問。
葉新寧卻搖了搖頭，釋懷地笑著，“沒什麼，都過去了。”
葉柔歆見葉新寧不願意說，也就不多問什麼了。
臨近中午，葉新寧剛想打電話問問傭人什麼時候送午餐過來。
病房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葉新寧疑惑，“媽約了什麼人見面嗎？”
葉柔歆不解，“沒有啊。”
葉新寧走過去開門，卻不想，門外站著的是文竹。
“夫人好。”
葉新寧，“……”
她低下頭，文竹手裡提著午餐。
文竹主動開口解釋道，“夫人，這是沈總讓我送來的，擔心您跟小姐在醫院裡吃不慣。”
文竹的每一個稱呼都讓葉新寧覺得腦袋疼，她倚靠著門，頗有些無奈地說，“我們家傭人會送來，你叫他不要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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