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個師從盛千宴的棺材臉小滿可以用,可惜最近小滿呆在皇宮與盛千宴激情對打,訓練反應速度,連晚上也有專門的訓練內容,導致太子身邊出現了短暫的缺口,聞鳳簫,便踩著這個缺口,悄無聲息的潛進了聞北宸的臥室。
聞北宸正平躺在床上睡覺,如果掀開他身上的錦被,就會發現他雙手交疊平放在腹部,姿勢非常標準而優雅。這是一個連睡覺姿勢都高標準要求自己的男人,是皇後從小寄予厚望的兒子,是皇帝都不得不承認完美的太子殿下,如今這位俊美的殿下正一步步走進朝堂,朝臣和子民的反應似乎也可以預料到了。
這位太子殿下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武力值不夠高,雖然也從小習武,但多是強身健體之用,作為一個國家的繼承者,他需要學的東西太多。
聞鳳簫不想吵醒他,他便沒有感覺到什麼,繼續熟睡著,連塌邊睡著的小太監也毫無動靜。
他靜靜的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位哥哥,他以為自己會心緒複雜,沒想到心裡卻無比平靜,他們倆從剛誕生便依偎在一起,卻在剛出生就有了天壤之別,一個是眾人寵愛的天之驕子,從不知道疾苦為何物,一個如見不得人的菟絲花,養大後被人一路追殺。
怨嗎?恨嗎?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可看著這張臉,他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之後,聞鳳簫看了聞北宸三天三夜。
蘇府,蘇菡和蘇蘭又一起上學去了,這是蘇菡向蘇父要求的。
蘇蓮如今大了,除了偶爾動手做做女紅之外,就是和母親一起學學管家看賬本,而蘇菡回家也有些天了,蘇母卻毫無教導女兒的意思,蘇菡已對她完全失望,於是主動出擊,先是問了蘇荷的日常安排,又找了蘇父,要求和蘇荷一起學習。
蘇父沒有蘇母那些道道,自然馬上答應了,還順利讓蘇菡給蘇母上了眼藥。
他回房後忍不住埋怨蘇母道:“你也是,菡兒回家這麼久了也沒想著帶在身邊教導一下,她比蓮兒還大一歲呢,如今國公府又催著履行婚約,再不教些管家手段,就算嫁過去後有國公夫人教導,太駑鈍也沒有臉面啊。”
蘇母臉色發青,還是強忍著怒氣道:“這不是菡兒剛到京城想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嗎?國公府的親事不一定作數,不用著急,菡兒這麼聰明,肯定學得快。”
蘇父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臉色緩了下來,“菡兒確實比蓮兒機靈,但也要教導才知道怎麼做,你是她母親,還要多加費心了。”
蘇母背過身去,“放心吧,菡兒蓮兒都是我的骨肉,我又怎會虧待菡兒。”
蘇父又道:“不論國公府的約定作不作數,菡兒已經到了年齡,親事該操心起來了,蘇家雖然不是大富之家,但該有的體面得有,菡兒又是頭一個姑娘,嫁妝更得體面,庫房裡的東西先緊著菡兒用吧。”
蘇母為難道:“老爺,你也不是不知道,之前菡兒丟了那麼多年,已經沒抱找回來的希望,便沒有給她準備嫁妝,庫房裡的東西都是給蓮兒準備的,如今給了菡兒,那蓮兒怎麼辦?”
“蓮兒比菡兒小,暫且不急,從現在開始準備即可。”蘇父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蘇母卻是咬緊了牙冠,女兒家的嫁妝可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便能準備好的,講究的人家,在女兒剛出生便埋下女兒紅,不過兩三歲便開始準備嫁妝,一年年的攢著,越來越多,等出嫁的時候就會很可觀,更何況嫁妝裡的一些東西比如床、桌椅之類的東西想用好木料好手工就必須花時間尋找、等候,不是你今天想買個千工拔步床,明天人家就有人送貨上門的。
她從八年前便開始給蘇蓮準備嫁妝,雖然蘇家家資不豐,但累積到現在也是不小的一筆,如今蘇父說先給蘇菡用,蘇蓮的重新準備,可蘇蓮只比蘇菡小一歲,這一年時間肯定達不到之前八年的累積!
幸好她前幾年也開始給蘇荷準備嫁妝,如今也只能把蘇荷的挪給蘇蓮,再另外準備一些補進去了。
她掩住神色,不再爭論,淡淡道:“老爺說的沒錯,菡兒是老大,自然得緊著她來。”
蘇父滿意點頭,蘇母卻道:“只是……”
“有什麼難處嗎?”
“只是菡兒帶回來的那位蘭姑娘,該如何對待?也要準備嫁妝嗎?”
蘇父皺眉道:“蘭兒的父母養了菡兒這麼些年,我們湊一副嫁妝給她,再幫她找個好姻緣也是應該的。”
“可是老爺,家裡並沒有多少餘財,準備菡兒蓮兒的嫁妝尚且勉強,更何況還有荷兒,如今再加一個蘇蘭,一共四個姑娘要出嫁,賬目上撐不住啊。”蘇母舉袖掩目,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
蘇父愣住,良久嘆了口氣,無奈道:“荷兒蘭兒還小,不著急,先把菡兒蓮兒風風光光嫁出去再說吧,是我對不住你們,沒辦法給你們錦衣玉食,甚至連幾份嫁妝都如此為難。”
蘇母看著蘇父眼中的抱歉,頓時也沒了其他心思,蘇父為什麼一直在翰林院打轉,她比誰都清楚,如今也到了該動一動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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