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渠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她之前只不過習慣性坑害了一個小丫頭,沒想到這個叫星辰的小丫頭一下子攀上高枝,成了新老闆的新寵,據說她前幾天偷跑下樓主動招待客人都沒有被罰,還引得一群客人追捧不已,要不是年齡小了點,儼然就是夢仙樓明日之星,說不得連青竹那個假仙都得低頭退讓。想到青竹被星辰搶了風頭的場景,紅渠又是暗爽又是不忿,心情非常複雜。
這星辰如此春風得意,自然不會放過之前欺負過自己的人,這不,馬上便來狐假虎威整治她了,偏偏這小丫頭比她漂亮那麼點,從哪方面壓制她都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需要她如何相讓。
“這麼能幹,有本事自己去,本姑娘不參加了!”紅渠爆發了。
蘇菡好整以暇道:“名額早已定了下來,有你你就去,我對搶你名額沒興趣,畢竟你也沒幾次參加的機會了。”
無視紅渠噴火的表情,她站起身來繞著紅渠走了半圈,打量了一下,“不過呢,想也知道,你就算去了,就這平平無奇的表現,能擠進前三十都是撞了大運,不如聽我安排,說不定還能多得到幾個客人的注意力。”
紅渠一拍桌子:“你不要太囂張!”
蘇菡絲毫不怵,挑眉道:“或許你需要老闆過來親自跟你聊聊?”
紅渠想到那些在地上打滾慘叫的人,反射性搖搖頭,她咬著牙齒憤憤不已,卻還是忍著氣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蘇菡見她一下子便乖了起來,好奇瀟瀟到底怎麼把他們管束的這麼聽話的,她倒是問過芸娘他們,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全都顧左右而言他,連瀟瀟本人都不回答,切,又不是什麼機密。
她放棄思考這個問題,轉而跟紅渠說起自己的計劃來。
還沒說到幾句,就被紅渠打斷:“什麼?練新舞?還要練兩首打底?你在做夢吧!”
蘇菡一挑眉,嘲諷道:“怎麼?你覺得自己做不來?還是你覺得自己第一輪都過不了所以用不著準備兩首?就這水平還想接幽夜的班?”
紅渠想接幽夜的班是蘇菡經過一番觀察得出的結論,既然想接班,那就拿出相應的天賦和實力來,不然就是白日做夢。
紅渠臉色漲紅,兩隻眼睛瞪的圓圓的,尖聲反問道:“誰說我弄不來!老孃開始練舞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練就練!”她明知是激將法,也不得不跳進去,蘇菡的計劃並不是無理取鬧,只是難度很高,她不跳就是覺得自己不行,就是認輸。
蘇菡目標達成,見她憤怒的要噴火,不疾不徐的又給她降降溫道:“放心吧,第一支舞難度較低,可以用你的舊舞改編一下,合適就行,第二支舞比較重要,你要多費心思。”
蘇菡思考了一下,“唔,還得找老闆借幾個樂師才行。”
紅渠聞言翻了個白眼,孃的,知道你和老闆關繫好,別暗戳戳一直炫耀了行不,好氣哦。
蘇菡倒不知道紅渠的腹誹,等四處溝通完畢,需要的樂師也就位,她便拿著小八出品的樂譜給幾人講解起來。
蘇菡選的曲子都是她自己在現代就會彈奏的,畢竟她不是瀟瀟那種天才,也不是浸淫樂器十幾年、幾十年的高手熟手,沒辦法十幾天內就把兩首完全陌生的曲子練的能登上大型比賽的舞臺,只能選本來就會的來取巧,導致選擇餘地比較狹窄。
她為紅渠第一天比賽準備的是一首古箏、簫、琵琶合奏的曲子,她彈古箏,另外兩個樂師便負責簫和琵琶。
不得不說高階會所養的專業樂師就是不一樣,他們十年如一日的練習,雖然可能沒什麼創作能力,演奏能力卻很強,沒多久便能看著譜子把整首曲子順下來,又各自獨奏了幾遍,幾人便開始打配合,紅渠也在旁邊琢磨著自己哪隻舞風格比較接近這首曲子,該怎麼改,情形還是比較和諧的。
可第二天,這個情況就變了,幾人照例在夢仙樓專門騰出來的大房間集合,準備繼續練,可吹簫的那位卻遲到了。
不一會兒,便有個小廝跑過來通知道:“張師傅感染了風寒,頭痛身痛,咳嗽不止,今天來不了了。”
眾人頓時皺緊了眉頭,蘇菡疑惑道:“這幾天天氣又沒突變,也都告知了要注意身體以免影響比賽,怎麼第一天就風寒了?”
小廝賠笑道:“張師傅說昨日太高興了便去友人家小酌幾杯,沒想到興致上來多喝了幾杯醉倒了,友人家裡沒有下人看護,他們倆趴在桌上睡了一宿,便得了風寒。”
那位彈琵琶的老者惋惜道:“如今天氣正熱,不蓋被子睡一夜不至於如此嚴重,也許歇一歇就好了呢?”
那小廝臉上浮現尷尬之色,吭吭唧唧道:“正因為天氣熱,張師傅喝醉了之後就脫光了……,”他看了一眼紅渠,省略了後面的話,“這樣睡了一夜,才病的。”
眾人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菡嘴角一抽,這位張師傅看著一本正經,怎麼喝醉之後有脫光衣服的毛病,風寒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如今時間這麼緊,一天都浪費不得,只能換人了。
她跑去找瀟瀟,卻得到一個噩耗,夢仙樓吹簫的樂師就這位最好,可以帶出去,他倒是帶了幾個徒弟,可徒弟在夢仙樓吹幾下還可以,根本達不到在花魁大賽上演奏的水準,鐵定會砸夢仙樓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