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了月頌的庇佑,離歌三人這幾日都是安全的,也可以說是因半步未出玲瓏坊,期間,偶然可瞧見月頌同京墨於一處交談,離歌同青黛每每碰到,也皆是識趣的離開,算是給兄妹二人留些空間
轉眼七夕這日,將入夜,牆外的街上便十分熱鬧,離歌獨自一人飲著酒,不想這東涼亦將這七月初七叫七夕,而不是北蒼的乞巧,反而叫離歌多了份親切,可飲著飲著,離歌不禁想起了去年今時發生了許多的事,尤為叫人心痛的便是四姨的慘死,想至此,離歌仰頭豪飲的壇中酒,心中默默惋惜,許是思緒深遠,竟無心身邊來人
那人未做聲,只是將一罈佳釀放到了離歌身側,使得離歌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玉笙煙?
可當抬頭看清後,心中不免多少有些失落,卻亦拿過酒罈,開啟酒封,於手中輕晃壇身
“怎麼?可是將在下想成了那人了?”
“哼……”離歌輕笑,仰頭飲酒
“是在下猜錯了?”
“月公子好像很喜歡猜測人心?”離歌轉頭看他
“我若是有此本事,又怎會至今未同我那妹妹……算了,不提也罷,畢竟我們分開多年,又默契地不問彼此過往,如今更是不敢奢求太多……”
月頌語中透著無奈,又似知足,離歌見也不多說,與之示意,二人一同碰了碰酒罈,同飲
這一情景,更是叫離歌錯認為此時同她共飲之人,是那玉笙煙,也不知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若不是那耶魯涼,今日這般熱鬧,你們真該出去逛逛,我們東涼的七夕佳節,定是比你們西川的要熱鬧的多……”
儘管聽了月頌的話,同他那一臉嬉笑的神情,離歌卻並沒有多心動,熱鬧同安全,她果斷選擇後者,於是當下只是回以月頌一個淺笑,便又飲了一口壇中酒
“京墨不是涼薄之人,相信只要你二人相處的日子久了,她定會自心底接受你的,當然,首先你要活著……”
離歌再次看向月頌,眼神好似欲將其看穿,使得月頌心中一頓,他自然是希望可以好好的活著,可是他的身份,如今所謀之事,事後他無法保證可全身而退,何況,他的心中已有牽掛之人,除了他的妹妹,若有任何,他做不到袖手旁觀,見神情如此凝重的月頌,離歌再次開口
“有些事,實難兼得,但你放心,我在一日,京墨便在一日……”
離歌如此保證之後,亦未想自己實需身手不凡的京墨相互,卻於月頌面前誇下如此海口,可誰知那月頌竟信了?
“多謝……”
二人再次共同舉起酒罈,同飲佳釀,許是用力大了些,離歌的嘴角沾了些許酒漬,離歌察覺月頌目光,便十分自然地用袖子一抹,動作毫無女子該有的,叫月頌又是一頓,隨即淺笑,心中瞭然,她這樣的性子,本該如此不拘小節
“你這幾日為何從不曾問我關於那人之事?你之所以留在東涼,難道不正是為了他嗎?”
月頌問出心中疑慮,離歌抬頭看著夜空,那異常明亮的皎月,周圍佈滿了繁星,皆以它為中心
“不日便會有結果了,問與不問又何妨?”
“如此篤定,他不會有何?”
“就算有什麼,我亦幫不上忙,倒是可以替他收屍……”
離歌最後說的異常輕鬆,略帶調笑,倒是驚的月頌險些噴了口中的酒,心中想著,這女子當真是異於尋常,結合之前種種,日後怕是此女子做出任何,皆是情理之中,對此,月頌不再多問
之後,二人又簡單的交談了一些有的沒的,直至各自將手中的壇中酒喝完,牆外熱鬧的人群亦未散去,可已是子時,夜有些微涼,二人一同起身,打算回屋休息,瞧著不遠處京墨同青黛一同尋來
“相信不日你們便可毫不避諱的出門了,畢竟,若如你所言,離結果也不遠了……”月頌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
“嗯,多謝近日來的相護,只盼到時,不會為你惹來麻煩……”
離歌向月頌輕俯禮,月頌搖頭淺笑,瞧了眼京墨方向後,便離開了,許是免於二人尷尬
“小姐,您又飲酒了……”
青黛率先走近,京墨稍行於後,離歌看著懷中抱著許多東西的青黛,轉看著京墨,腦中回想著月頌的話
“方才奴婢趁人來人往,便拉著京墨稍微喬裝後,出了趟玲瓏坊,小姐你放心,未走多遠,就在旁邊的鋪子,買了些小姐你愛吃的果脯同糕點,當然,糕點也有奴婢愛吃的,對,還有京墨,嘿嘿……”
青黛好似怕離歌責備,趕忙解釋,且一臉的小心,離歌聽後又再次看向青黛身後的京墨,見她先是點頭,又是搖頭,雖心中仍有擔憂,但瞧著這青黛的模樣,實不忍斥責於她,便直接錯過她,走了,青黛瞬間無措
“京墨,小姐,小姐……”
青黛看著京墨,見京墨快步跟上小姐,她便趕忙跟著,且不忘緊抱懷中吃食
回到房中,離歌並未再開口,算是對青黛小小的懲戒,青黛亦是小心伺候,擔心自己是否會為小姐惹來什麼禍事,那包吃食,青黛也一直未敢動,放在離歌屋內的桌子上,直至離歌躺下,她二人退下,就這樣七夕算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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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宮
“太后,老奴自侍衛處得來一訊息,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