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人便是耶魯涼
方才一眼,他見這三人為首之人有些眼熟,除此之外,心中對其怎會來此更是多了份好奇,遂將三人叫住
而此時被叫住的離歌三人,青黛多少有些慌張,京墨更是私下握緊拳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反觀離歌,雖面上是一如既往淡然神情,實則在看清來人之時,心中亦是生出幾分擔憂,可她是誰?她可是楚離歌啊,事事喜歡先發制人
“不知這位公子,叫住民女所謂何事?”
不卑不亢清冷的聲音自離歌口中傳出,使得已靠近他們的耶魯涼神情一頓
“難怪覺得有些眼熟,本世子方才還在納悶,如此打扮,怎會買得起這玲瓏坊的酒?原來是你啊!”那耶魯涼直言身份,並邊說邊欲挑起離歌的下頜,且一眼的色相
原本,離歌並不想說破其身份於大庭廣眾之下,可他竟如此無禮,回想當時於長公主府的宴會之上,此人便曾對她多番無禮,眼下更是這般放肆,離歌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叫他得逞,並隨手按住欲上前護她的京墨,不叫她輕舉妄動
“世子爺,您怕是認錯人了,民女並未有此榮幸,可同尊貴的世子爺您相識……”
離歌不想將事鬧大,眼下身側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又因她亦是偷偷留在這東涼,若當真與之起了衝突,怕是實難全身而退,而這眼前之人,卻好似不想放了她,離歌心中一時無措
“唉,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本世子又不是洪水猛獸,只是想請小姐過府一敘,到時,相信小姐定會想起本世子是誰的……”
眼下耶魯涼已沒了原本之心,來這玲瓏坊找什麼樂子,近日太后交代之事,他調查無果,受盡了斥責,心中本很是不快,可不想於此遇見了這在長公主府上遇到的小美人兒,他怎可輕易將其放走,只想快快地將其收入囊中
離歌見這耶魯涼似對她勢在必得,更是圍著她不懷好意的打量,便也顧不得其他,不願再與之周旋,趁其不備,拉起青黛轉身便欲離開,可那耶魯涼怎會如她心願,立馬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拉住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離歌見一隻手被他拉著,微怒
“小姐,這又是何意?就這般不辭而別?實在是不妥吧……”
耶魯涼依舊嬉皮笑臉,京墨見自家小姐面現怒氣,又深知眼下情形,實在不易與之衝突,可這身邊看熱鬧的眾人,沒一個願意上前為她們解圍,畢竟此人可是皇室之人,亦是情理之中,可若見自家小姐如此於眾目之下被人輕薄,實是京墨不願見到的,遂,京墨動了……
“咔嚓”
“啊……”
接連兩聲,不想,原是京墨將拉著離歌的那隻手,瞬間扯過,暗自用力,將其整條胳膊給卸了,眾人皆是心驚
“啊,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將這三人帶回府上……”
那被卸了胳膊的耶魯涼,一手扶著被卸了的右手臂,不忘命令其手下,欲將離歌三人直接拿下,且目露兇光,圍著的眾人,將一切皆瞧在眼中,卻沒一個敢上前的,只能心中對離歌她們抱以同情,誰讓他們深知於皇權面前,誰人皆是命如草芥,螻蟻苟活
得了自由的離歌,心中並未責備京墨的大膽,而是在耶魯涼手下靠近之時,同樣戒備,今日,無論如何,她們都不能被帶走,眼下更是已經無暇是否會暴露了,只盼混亂之時,可有生機逃脫
三人背對相依,一向膽小的青黛更是抱緊懷中的酒罈,想著將其適時的當作武器,同小姐這一路,亦是見過了許多場面,眼下為了不叫小姐落入那一看就不是好人之手,她亦是豁出去了,只要護住小姐便好
眼看著五六家僕上前,圍觀的人倒是皆後退了幾步,雖有欲上前的,但權衡之下,亦不曾有所舉動,對此,離歌到也理解,看來她們三人如今只能硬闖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耶魯涼再下令,僕人不敢不從,畢竟這樣的事之前亦是上演過,但凡他們主子看上的皆會得手,只是這位小姐較之前那些好似有些不同,人人心中略有遲疑,可又見自家主子神情……唉,不管了,眾家僕相繼上前,動起手來,對此,三人艱難應付
除了京墨之外,離歌同青黛皆不會拳腳,不過相較於青黛,離歌倒是比之靈敏一些,二人一邊躲閃,一邊抓起身邊之物,一頓狂掄,倒也是得手了幾次,青黛更是將懷中酒罈砸向一人,雖未砸中,但亦得了空閒,抓起身邊小攤上的雞毛撣子,同自家小姐一般無幾的一頓胡亂比劃,而京墨更是使出全力,打得圍著她的三人,皆受了傷
棍棒,酒罈,各種可上手的,甚至是雞毛滿天飛的混亂之下,似離歌三人稍占上風,看著倒地受傷的幾人,同身邊雖不敢上前,卻在竊竊私語的眾人,扶著手臂的耶魯涼氣的更是咬牙切齒
“廢物,一群廢物……”而此時,更是瞧見得空的離歌三人,正欲逃跑
“還不快起來追……”耶魯涼上前踹著地上的家僕,扶著疼痛難忍的胳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