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公子,竟得一女子如此真心對待,當真是叫人羨慕,對吧,凌淵……”
韓雲裳迫使自己不再多想,反倒打趣起商陸,而對於韓雲裳的戲謔,並沒有換來商陸的任何理睬,此時商陸所關心的,是自始自終皆未多說什麼,且異常冷靜地坐在那的離歌
“京墨,這些也一道給你家小姐吧!”
商陸試圖將他面前的那碟糕點,遞給過道另一邊牢中的京墨
“不必了,商公子,我家小姐吃的不多……”
京墨自是知曉這自家小姐的性子,直接出言拒絕,滿滿的皆是疏離,難免會叫人覺得有些卸磨殺驢的意思,而商陸的臉色,亦瞬間慘白,她是在怪他嗎?不僅忙未幫上,還平添了這牢獄之災,商陸心中多少有些難受與自責,其他人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京墨,不得無禮”離歌出言緩和眾人之間的氣氛
“是……”京墨應聲,安坐於離歌自家小姐身側
“離歌,自我們被抓到現在,你就不曾多言,如今這已是三日被困於此,難不成,就只能這般坐以待斃嗎?”凌淵許是有些急了,那些難民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是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郡守大人明顯未將我的身份放在眼中,之前種種,如今看來怕是隻是應付於我”
“就是,依我看,眼下若想出去,怕是難了,商公子,實在不行,待那梁小姐下次再來,你就先同她想法子出去,搬個救兵什麼的,畢竟,你的身份不是還擺在那兒嗎?唉,還不如當時我們同那些人拼上一拼,也好過如今……”最後一句,韓雲裳似賭氣
“雲裳說的並不無道理……”
凌淵轉頭看著商陸,而這是久未開口的離歌終於說話了
“這梁小姐,她的勸說怕是也不會有多大作用,畢竟,此事是那郡守親下令的,而她的父親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利,除非他梁統領就是愛女心切,可以豁出命去,而且此事如今怕是已鬧大了,與眾目之下,郡守公然質疑御賜令牌真偽,更是無視商陸身份,迫於無奈將我們扣押,當時我們無論做什麼,皆是於事無補,更是不能硬拼……”
“難怪當時你會束手就擒,沒有一絲掙扎之意……”商陸明瞭
“嗯,畢竟除了那些難民,以我們幾人之力,根本就無法與之抗衡,何況,還有我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拖累……”
離歌絲毫不懷疑那韓雲裳,她是凌淵師妹,怎會沒有一技在手呢?
“也不知你家主子同那千寒璟,如今在哪裡?”京墨看著玄梟
“千寒璟殿……他也來了南淵?”凌淵語中一頓
“嗯,如今只有等了,看這郡守會將我們關多久,我賭他眼下,並不會貿然殺了我們,畢竟我們當中,一個是大名鼎鼎的神醫,一個是身有皇命的朝中眾臣公子,他不敢,再就是,等著會不會有人來搭救我們,從而找到有身份的人對他施以壓力,不是還有百里修嗎?”
“可是也要將我們被困的訊息傳出去啊!梁音?”韓雲裳始終未忘記那個送糕點的小姐
“哎,看來亦只有等了……”
凌淵轉身坐回牆角,眾人接二連三的相繼沉默,而他們等來的,不是心中所期盼的任何一人,而是那個看似柔弱,心思單純稚嫩的梁音
“你們不想我死在這的話,便把牢門開啟,放商公子出來……”
牢房中,發生了一女子手持匕首,刀刃緊挨著她那白皙異常的玉頸,細細打量,上面好似已透出絲絲血珠,於她上次來時,僅隔了一日的夜晚,卻以這樣的極端的,她認為的有效的方式,再次出現在了關押離歌他們的大牢
也預示著她無論怎樣苦苦哀求,素來疼愛自己的父親,皆是於事無補,才會促成眼前的這一幕
“小姐……小姐……您小心啊……”
獄卒一個個皆是驚恐,眼前以死相逼的小姐,正是他們頂頭上司的掌上明珠,平日裡,他們的梁統領,是如何對待這個女兒的,他們自是知曉,如今這般,叫他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