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交談之下,語句之中,不乏出現似對離歌的形容,當然,皆是誇讚,卻皆被朗月時不時地提起,又時不時的帶過,就是不隨千寒璟的心意
開始的時候,千寒璟亦是不急,可是在她前前後後又是點茶,又是吟詩作對,又是聽曲的,短短的功夫,便足足花了他上千兩銀票,他堂堂皇子,倒不是心疼銀子,只是到最後,他若是再看不出,這花魁是在同他兜圈子,那便是他蠢笨無比了,又察覺似知曉他的來意,便有些不耐煩了,可那花魁卻仍是那般笑臉且熱切,便不知該如何正常抽身,心中直呼這花魁當真是有些手段,絲毫不遜色他父皇后宮的女人們
而對於朗月而言,眼下她便是有意為之,且拖延此人,阻止其打探那楚離歌的蹤跡,因她當真是不敢做的太明顯,畢竟她的主子,她亦是怕的,還有那霜娘也不能過分忤逆,可又不想叫那人得意,不想什麼好事皆找向她,要不是礙於種種,她早有作為了,怎會如此忍氣吞聲,多次受辱,二人依舊做戲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花魁朗月嗎?”
門外此時,正立著一男一女,自虛掩的門縫中,可瞧見屋內其身影,又自方才朗月吟唱的詩句,早已被後來的人知曉,於這三樓這雅間之中的人是誰,卻沒有人敢上前
“星辰,你這是作何?”
星河拉住有些不悅的星辰,星辰心中對這朗月本就不喜,而那離歌,那夜花船之上離開之後,便未同她見過,眼下城中亦是不見人影,怕是早已離開了,心中更是窩火,若不是那夜,突然她的出現,離歌她定會同她一道,如今她們亦會成為好友,就怪她,不知羞恥的上前搭訕不說,且為難離歌,才會叫她今日心中滿是遺憾,好不容易她哥今夜應允,帶她出來熱鬧熱鬧,掃掃之前心緒,誰知又遇到她,真是越想越氣
星辰不顧她哥的拉扯,大膽地走進,看著那花魁,又看向那被花魁‘照顧’的公子,竟大肆的同桌而坐,此舉更是引了眾人,因是三樓,地方有限,一個個皆是抻著脖子,看熱鬧
“花魁小姐,你當真是見一個俊俏公子,便欲結交一個啊,怎麼,之前的那個沒如了你願?便又瞧上這位了?”
星辰語帶不悅與嘲諷,任在場之人,皆可聽出,看熱鬧之人更是越來越多,此局面完全超出朗月預計
“這位小姐,郎月不明小姐此話是何意?”花魁朗月一臉無辜
“哼,青樓煙花之人,當真是不知所謂”
“你……”朗月氣的一臉潮紅
“怎麼,本小姐可有說錯?還是說,你本就與這位公子相識?那你可否告知我們,這位公子姓氏名誰?只要你說出,本小姐便相信,你方才不是退而求其次的轉換目標,欲將整個出沒南淵的貴公子,皆收入你的羅裙之中,哼,你可能說出?”
星辰早有打算,若她真說出名字,那便問那人,家境是否殷實,對此,自衣著她亦是敢確定,到那時她便指認,她花魁朗月是那貪圖富貴之人,哼……
“星辰,莫要胡鬧……”一旁的星河欲再次開口
“哥,你莫管……”星辰直言拒絕,星河又不想太難看,畢竟那人是他親妹,他定是要向著的,這幾日星辰的窩火,他亦是知曉緣由的,便不再出言,且不看那花魁
千寒璟看著,被這個叫星辰的小姐,逼得似有口難言的花魁朗月,心中很是好笑,哼,這朗月當真是說不出他的名字,這麼許久,他亦是未透露半分,想這星辰小姐同她,定是有怨,遂,一副看熱鬧的神情,亦不打算開口為那朗月解圍,且無視她看向他,那我見猶憐,似無助的目光
糟了,眼下她可如何是好?這公子一直未自報名諱,她亦是猜出如今這叫星辰的,其身份應是大家貴女的,這般連番發難,叫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可又回想這一切緣由,皆因那楚離歌,想這星辰兩兄妹,同那楚離歌亦是相識,那花船之上更是交談甚歡,如今這星辰亦如此對她,越想越是氣憤,而這身前的公子似要做壁上觀,她又很是惱火,一時更是不知該說什麼,無助且無措的眼神,叫眾男子盡是心頭一緊,似要上前,可見她身邊的那華服男子,亦不為所動,本著吃一塹長一智的心情,最終皆未做那出頭鳥,選擇繼續觀望,而她身側的雲雀,見自家小姐如此境地,便趁眾人不察,出了中心,身影穿梭,上樓……
“朗月,朗月,不是這位小姐說的這般……”朗月見雲雀已離開,便仍做掙扎拖延,希望雲雀會找來人,且快些,說這話的同時,更是落了幾滴清淚,亦是叫傾慕她的人,心頭再次一緊,終於,有人不再不理……
“這位小姐,為何苦苦相逼?”
“莫不是羨慕嫉妒花魁朗月的才情姿貌?”人群之中向來有一便有二
“哼……”星辰冷笑且不予理會
“真有意思,我們這些大家閨秀,會羨慕嫉妒她一青樓女子?還是說,以她的出身,在場的諸位公子,會娶回做正室?如若不然,我們羨慕她什麼?”人群之中一女子,似實在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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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之前說話的二人,皆無話可說,他們就算再心儀這花魁郎月,亦不會娶個青樓女子,他們的家中長輩亦是不允,這點,當然除了他二人,對於其他躍躍欲試之眾,皆是如此,一個個倒是皆閉了嘴,而星辰,看向那出言的女子,二人點頭淺笑
“唉,前些日子,我似見過這花魁,被一男子送回,而那男子似那花船之上,花魁欲搭訕的那位公子的侍衛,莫不是這花魁私下登門拜訪過?”一小聲低語
“你沒看錯?那這今日為何又對這位公子……”
“難道那公子再次拒絕了花魁?”
“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