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應了君墨邪的話,京墨便出了屋子吩咐廚房,青黛則是去了自家小姐身邊守著,生怕小姐醒來瞧不見人,就這樣,離歌依舊裡間睡著,而君墨邪依舊在外間看書,一步亦不曾離開過,過了將近大概半個時辰
“嗯……”
一聲輕柔的呢喃,榻上的女子只掙了眼,調整姿勢,改為趴著,見屋內已亮起了燭火
“小姐,您醒了?”
“嗯,青黛,我餓了……”許是因方睡醒,聲音很是慵懶
“餓了,便叫人準備……”
此時一男聲先青黛一步,自外間傳來,離歌瞬間清醒,看著靠近她的青黛
“小姐,快起來吧,如今已是過了晚飯,公子一直等著您,要同您一道用飯呢,來,奴婢伺候您……”
“你說什麼?”
離歌很是震驚,剛才那男聲是君墨邪沒錯,難道她睡了不知多久,他便一直在外間?還等著她一同用飯?
離歌看著面前的青黛,似詢問著什麼,且神情很是有趣,對此,青黛回以一臉似笑非笑,後又肯定的點頭,離歌得到答案之後,緊閉雙眼,一隻手又抓入發中,使得本就有些亂的墨髮,倒是徹底亂了,心中亦是如發般很是凌亂,先不說她睡著的這段時間,那人就在不遠處,期間,不知她是否發出了什麼奇怪的聲響,比如…哎呀,算了,不想了,管他呢
離歌又抓了抓自己的發,起身下地,由青黛為其簡單的梳洗,期間,離歌亦聽見外間有人先後進出,不多時,空氣中又傳來陣陣菜香,勾的本就是餓醒了的離歌,此時更餓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心理活動?心理建設?就差沒一把推開,為她整理的青黛,奔出去了,理智的強忍著,待青黛為其打理妥當之後,離歌稍有平復,緩步的出了裡間
見那人於書案之前,很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他手中那本書,離歌不知是什麼,也沒心思於此時關注,幾步便坐在備好的飯桌前,且未先動筷,而是轉頭看向那人
“可是還要一會兒?”離歌本著良心詢問
“怎麼?等這麼一會兒便不耐了?別忘了,我可是等了你許久的……”
君墨邪聽的離歌的話,便將目光自書中收回,並將其放下,抬眼瞧著,心中定是餓極,面上卻是淡然的嬌顏,同時緩步來到桌前,坐下,將筷子遞到離歌手中
“既餓了,那還等何?”君墨邪一臉明知故問
離歌一把接過君墨邪遞上的筷子,這個人,當真是時時刻刻想著擠兌她,他也不累?哼,離歌才不管呢,接過之後,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亦不理會那人,到是叫在一旁,為他二人盛湯的青黛,不知該如何,只好將第一碗湯,遞給了那君墨邪,瞧著自己先吃的自家小姐,再瞧瞧君墨邪,青黛眼神中亦有別意,待君墨邪接過湯碗之後,心中稍有好受,這個小姐真是的,公子等了小姐那般久,接了公子遞的筷子當真,自己先吃了,看來,她日後要對公子好一些,不可如小姐這般沒心沒肺
而一旁,光顧著吃飯的離歌,絲毫不曾想到,青黛此時的心緒,沒事人兒一樣的吃著,面對君墨邪時不時地替她夾菜,她亦是沒拒絕,而那下午來噁心了她一通的花魁朗月,此時,好像已被她拋到九霄雲後了,絲毫未在她心中留下半分,食慾亦是甚佳
君墨邪先是喝了那碗湯,又瞧見了離歌食慾不錯,又見她未拒絕他為她夾的菜,心情亦是不錯,就連食慾似被她所感染,二人愣是將簡單的四菜一湯,吃的幾乎盤盤乾淨,最後離歌終於似飽了
“方才你看的是什麼書?竟那般入神?”
離歌吃飽喝足之後,又因本就如魚般,七秒記憶的性子,向來一件事翻篇翻的特別快,在青黛同京墨收拾之際,她便托腮,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看著那個男子
“沒什麼,是偶得來的一本書,裡面的內容亦是新穎,且之前未曾看過,我本想著,待我讀完之時,若覺得有益,便給你無事翻看一番,你既已提,那你且瞧瞧吧……”
君墨邪說著,便起身將那本書拿回,遞到離歌面前,離歌一看,封皮只有莊子二字,心下猜想這莊子的書竟會出現在這裡?看君墨邪的神情,想應是不曾聽聞過莊子老莊的大名,離歌簡單的粗略翻看一番,原來是本《莊子.秋水》
雖說離歌到現在,對這種文字難懂的古文,亦是不願去細閱,但上學的時候,確是被迫背誦過,其中短小的一部分,其大致意思到也懂得,連著莊子的主要思想,也是稍有了解,君墨邪見離歌一副瞭然的樣子,很是不解,遂,開口
“這書,你可是讀過?”
“啊?哦,之前是讀了一些,亦是好不容易弄懂其中深意,覺得實在是難懂,便未再細讀了,今日不想又瞧見了……”離歌依舊翻看著,她可不會說自己有多懂,因本就讀的不多,別到時鬧了笑話,可如何是好
“哦,那你讀到的,所理解的那部分,講的是何?”君墨邪卻是滿臉的求知慾,更是眼冒亮光的瞧著離歌,似期待,看來若是她不說出個四五六是不行了,算了,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會糊弄不了一個架空的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