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這話?想幾位客官,定不是我們南淵之人吧?”青黛有些驚慌,她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便叫這人曉得她們乃外來之人?遂,轉頭看著離歌
“不錯,小二,你當真是慧眼,勞煩你同我們說說,這個中緣由,也好叫我們知曉一二”
離歌喝著茶,低聲示意小二為她們解惑,那小二因得了離歌的奉承,心下歡喜,便是知無不言
“小的亦是道聽途說,確實知曉一二,他們皆是我南淵同東涼邊境之地的百姓,只因前些日子,東涼個別部落發生戰亂,我們南淵遭受牽連,朝廷至今仍在商議應對之策,我國這執政修王,前些日子又去了北蒼,這剛回來不久,誰曾想這難民到是後腳便到了……”
聽了他的話,離歌慶幸,她當初沒有選擇先去東涼,不然定是會有麻煩,又自他的話中得出,想那百里修,如今亦是皇子雖封為王爺,但在南淵便可執政,其身份當真是不一般
“那即是南淵之人,前面的城鎮為何不收?”青黛大著膽子,再次詢問
“姑娘,這麼些人要如何收得下呀?況且,若開了城門,收了他們,誰知他們這一路顛沛流離,再加上定是飢不擇食,難保會染上什麼惡疾,若將他們留下,那城中百姓安全,有誰可保證?”
小二說的亦是在理,可這樣下去亦不是辦法呀?離歌瞧見同行之中,尚有懷抱襁褓之中的嬰兒,有年歲已高的老者,更有艱難前行的孕婦
“那便當真放任他們不管了?”離歌再次以不辯男女的低音開口
“哎……”小二搖頭之後,漠然轉身
“小姐……”京墨同青黛幾乎同時小聲開口,離歌看著神色各異的二人,心中不難猜測二人的想法
“小姐閒事莫管,何況此事事關重大,亦是我們無法管的了的”
京墨先青黛一步開口,出口的話更是被青黛所不認同,可離歌卻知京墨說的在理,權衡之下,便轉頭吃著包子,不再觀看,倒是叫青黛有些急了
“小姐,就算我們不管全部的人,那小姐你看那襁褓之中的孩童,還有那應快要臨盆的婦人,小姐,我們亦是眼睜睜的不管嗎?小姐……悶葫蘆,你亦是說句話呀?”
青黛見京墨同自家小姐好似皆不願理她,連一直不被她所喜的玄梟,亦是拉攏其為她充當說客了
“我聽小姐的……”玄梟難得開口表達,離歌心中自是因青黛的話,多少有些動容,再次抬頭看向那艱難的孕婦,想著再有半日不到的路程
“吃好了嗎?如果吃好了,便上馬車跟著他們……”
“小姐……”京墨雖知小姐心性如此,但仍有些擔憂,倒是高興了青黛,她就知道,小姐是唯有老幼最為不忍心的,小姐再理性亦不會那般涼薄,心中歡喜
幾人應離歌吩咐,京墨又叫小二打包了許多包子饅頭之類,可充飢的之後,便上了馬車,跟在難民的大部隊之後
“京墨,你買這麼些吃的,我們方才又都吃過了,難不成你是……”青黛故意停頓,淺笑著看著京墨
“你收著便是,哪那麼多的話,怪不得玄梟之前說你聒噪,當真是沒錯……”京墨說完,便關了車門,同玄梟在外駕車,且注視著前路的眾人
“切,刀子嘴豆腐心……”
就這樣,四人的馬車緩慢地於官道上行駛著,離歌更是時不時的掀開車簾,看著外面,一路上不是分與眾人一些吃的,便是將水壺給了他們,而那有孕的婦人,不論有多難行,亦是不願上了離歌她們的馬車,依舊獨自一人,時不時有同行的好心人攙扶前行,其他人亦是,不願自己的一身泥濘,汙了這一路,皆在幫助他們的好心人的馬車,如此一路同行,離歌她們緊隨其後……
“小姐,南淵都城就要到了”外面的玄梟出言知會,方吃了幾個包子作為午飯,此時因顛簸有些昏昏欲睡的離歌
“快到了?”離歌清醒
“是…不到五里路便到了……”
“亦不知這些難民會不會被收留?”
離歌看著車窗外,許是因臨近都城,官道上皆是對難民避而遠之的行人,離歌心中多少有些難安,這些難民恐是難尋容身之所,於這南淵都城亦是無異,畢竟不是所有人皆心存善念,皇室之人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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