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還是小心為好”
“好的,奴婢知道了”離歌點頭
青黛同玄梟不多時,便回來了,還拿了些被子同乾淨的衣裳,心想,今夜終於可以睡在屋內了,這幾日的風餐露宿,她們幾人皆是未換洗,想她的小姐定是難以忍受的,稍後定要為小姐好生梳洗一番
這廂,由玄梟為陷入昏迷的商陸,清洗周身有些紅腫的傷口,換了藥包紮好之後,又為其換上了離歌她們之前準備的男裝,他穿上倒也還算得上勉強合身,全程商陸更是未醒,最後玄梟為其蓋好被子,便出去撿柴了
而青黛則是由京墨的幫助下,就地取材,做了些簡單的吃食,一切忙活妥當,倒也正值晚飯檔口,可那商陸依舊未醒,但許因藥物作用,燒好似多少退了一些,離歌幾人吃了晚飯,由玄梟在外守著,京墨守著商陸,而青黛則是伺候離歌梳洗一番之後,換上了乾淨的衣裙,此時,離歌深覺好受了些,雖未施粉黛,卻不再是那身清冷墨色,而是換上了素白色的衣裙,墨髮只應離歌要求,簡單綰於腦後,卻仍難掩離歌那嫡仙般出眾的樣貌,一切收拾妥當
“玄梟,進來”離歌開口喚著門外的玄梟
“小姐,可有何事?”玄梟進屋,撇見那嫡仙的一身素白,遂,低首俯禮,恐有冒犯一般,離歌見此,亦未多言,青黛同京墨收拾著小姐換下了的,同方才為小姐擦洗的水盆,離歌看了眼床上,至今昏迷的商陸,慢慢轉頭
“玄梟,今夜同樣要守好,稍後天黑之前,將馬車同馬匹一道隱藏,恐要勞煩你同京墨,輪番守在屋內門口處,天黑之後,屋內最好不要掌燈,原因我想你應該知曉一二,無須我細說,我們帶著他,終究是隱患,無事,便是最好不過了”離歌異常冷靜,條理清晰
“屬下明白……”玄梟此時,好似在離歌身上,看到了自家主子的影子,一樣的防患於未然,一樣的運籌帷幄且心思縝密,冷靜之色更是不甚於主子
“嗯……”離歌不再說什麼,因床被那商陸佔著,而離歌只好另找地方,玄梟便幫忙將裡間的門板拆下,有幾個凳子墊起,簡單的為離歌搭了一個床,青黛為其鋪了厚厚的被褥,整體算是可以接受,妥當之後,天黑之時,離歌合衣而眠,並依離歌的,早早的吹了那僅存的油燈,青黛同京墨見離歌亦是睡下,便也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合衣而眠,藏好車馬回來的玄梟,見到的便是這番光景,之後,亦聽命地抱劍守在門邊假寐,且耳觀六路,不錯過任何聲響
這一覺,離歌雖睡得不是特別安穩,但較於昨夜要好的許多,離歌睡得很淺,更是做了許多的夢,夢裡多半是打打殺殺,刀刀光劍影,更是夢見她被人推下了那萬丈深淵,而那推她之人,竟然是她的三姐,楚傾舞
“啊……”離歌驚醒
“小姐,您怎麼了?”京墨率先來到離歌身邊,離歌更是直接坐起,就著月光,見那青黛好似要去掌燈
“別掌燈,我沒事,給我杯水就好……”
“哦,好,小姐……”青黛停下剛才的動作,為離歌倒了杯水
“現在幾時了?”離歌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門邊的玄梟
“應是四更天了”回話的是玄梟
“可有異常?那人怎麼樣?”離歌又看向床邊
“倒是沒什麼,至於那人,燒亦是退了,但至今仍未醒,應是無礙了”
“若是沒事,你們便也歇著吧,許是我想多了,今夜亦不會有什麼”離歌覺得,應是自己太過於謹慎
“奴婢伺候小姐歇著吧?”
“嗯……”
離歌在青黛的攙扶下再次躺下,玄梟許是因離歌的話稍微放鬆,但仍舊回到門邊守著,而青黛同京墨,則是乾脆趴在離歌的簡易床邊,閉眼,床上的離歌,則是回想著方才那般真實的夢境,回想著三姐口中的那句‘去死吧’心中實在不解,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她於三姐,理應沒有衝突了才對啊?離歌不願再想,只當是做夢,瞎扯淡,輕翻了個身,未驚動任何人,想到做夢,她已經好久未做過有關她父母的夢了,不知如今他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她?算了,還是別想她了,只是徒增傷感罷了,她只願他們身體健康,一切安好,離歌的思緒飄遠,不想何時,再入夢鄉……
可不多時,於屋外,卻正有三五人輕腳而來,危險正一步步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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