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怕,在下是南淵醫藥世家之子,家父更是在朝中太醫院任職,此次出行採買藥材,不想竟被人打劫,一應隨從想皆是凶多吉少,幸得小姐搭救,得以保命”
那人急切且不顧自身的大聲開口,離歌細聽之後,心知他的話定是半真半假,若只是單純被打劫,那為何會橫屍遍野,箱中草藥更是未被帶走,此事定是有蹊蹺,對此離歌亦未說破,倒是他的身份,叫離歌多少有些意外,竟同南淵朝中有關聯,又是在太醫院任職的父親,想必他應是同凌淵一樣,應會些醫理,不知此人醫術如何?離歌細思之際,那人再開口
“小姐,在下商陸,懇求小姐將在下帶到南淵境內即可,恩情日後定一併還上……”那叫商陸之人一臉懇求之情,他為何知曉我們要去南淵?離歌皺眉
“小姐,若我們不救他,這荒山野嶺的,將他一人留下,不知會發生什麼,況且又受了重傷,能不能活下去更是難說,小姐……小姐?”青黛心中仍舊害怕,但見小姐好似不願帶著那人,但實在是不忍心,將眼前之人扔下,遂,開口為他向自家小姐求情,而一旁的京墨同玄梟二人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地上的商陸,之後點了點身上某一處後,玄梟搖頭,京墨見,心下不再擔憂,原來這個商陸,功夫並不是很高,方才她點自己的那處,自是他們習武之人通曉其中深意的穴位,玄梟自是明瞭,二人對視之後,亦是不曾多言
觀離歌,想的卻是更多,此事實在是難辦,到底帶或是不帶他?先不說她們亦是打算去南淵,且竟被那人知曉,若是帶著他,這一路會不會因他發生什麼意外?她一向不喜麻煩,況且,他亦不是一般人
“玄梟,京墨去看看,是否還有活著的人”離歌抱著最後的僥倖心理,命京墨同玄梟再次檢視
“順便再看看,周圍那些人是否全部離開,若有幸存,當中亦有殺心的,亦直接將其殺了,什麼皆不要問”
“是……”京墨玄梟二人領命,去向四周檢視遍地屍首,對於商陸而言,他現在下應是可以活下去了,方才更是賭了一把,她們此行南淵,亦是未否認,便是順路稍微安心,而觀眼前清冷異常的這個女子,冷靜地處理同交待,更是叫他震驚,她當真是不想惹麻煩,更是不願打探他為何會被打劫,他不相信,他將此事歸結為普通打劫的說辭,會令她相信,但她卻直接將有殺心之人,歸類為那些歹人,同時,命其手下直接將他們殺了,不問任何,想他已二十九歲的男子,亦不會在如此之短之時,想得這些,她這麼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女子,竟會如此,她定是不簡單,商陸再未開口,只是靜觀
“小姐,我二人一一確認過了,更是將統一著裝之人,均人人重要部位補了一刀,已是無一活口,而與他們同行的,更是無一倖免,全死了”京墨同離歌彙報,離歌轉頭看向商陸
“看來,我欲將你丟給,同你一夥之人的可能,皆是沒有了”離歌語中疑問且惋惜
“看來在下,只有麻煩小姐您了”
“嗯,當真是麻煩,玄梟,看見沒,當真是我多管閒事,就應聽青黛的,不同你前來便好了”
“小姐,這事又同奴婢有什麼干係?小姐,這人您倒是管還是不管啊?”青黛好似有些著急
“既然你這般熱心,便將你的位置讓與他好了,你同玄梟駕車吧!”離歌看著青黛
“小姐……”青黛好似有些不甘,離歌瞪著她
“玄梟,入了南淵之後,並將他安置打發了……”
“是……”玄梟應下,欲扶起地上的商陸,畢竟只有他是男子,離歌說完之後,便轉身向馬車方向走去,心中仍在盤算,她到底要不要管這個人?若那些人當真,只是為財便罷,若是為了什麼東西,找到了,並拿走了也就算了,若是發現不是他們想要的,再折返尋了回來,那她們會不會被牽連?眼下亦只能加快速度,早日入了南淵境內,將他丟下之後,此事便同她無關了,要怪只怪她雖知閒事莫管,但終究不能見死不救,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若這餘下的路無礙,想他南淵太醫院的關聯,沒準日後她許會用的,畢竟前路如何,當真難測,想開之後的離歌,於馬車之前停下,轉身看著由玄梟攙扶的商陸,示意他先將他送入馬車,之後,她才上去
“小姐……”青黛心想小姐莫不是,真欲叫她同那個悶葫蘆一同駕車吧?
“你進去幫忙顧看著那人,我同玄梟在外駕車”
京墨開口示意青黛,見小姐亦未反駁,青黛如臨大赦,連忙稱好,並緊隨離歌之後,上了馬車,玄梟又將這裡清理收拾了一番之後,同京墨駕車,一行人離開這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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