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渾身上下皆透著冷意,語氣中卻帶著關切同責備,離歌被那人抱在懷中,又辯出他音色,卻依舊不願睜開雙眼,好似不願看到來人,不願如此看到所有人
“別怕,我在”
我在?這兩個簡單的字,叫離歌心中一安,好似所有之前的緊繃的情緒,誓死如歸的心緒,一心求死的決心,皆因他的這兩個字瞬間變得祥和,離歌睜開雙眼,看清抱著她的這人,淚水再次滑落,又瞬間閉眼
“離歌,離歌”玉笙煙略顯狼狽的自外邊進來
“還愣著做什麼?將這二人拿下”君墨邪冰冷的話語自口中說出,玄煞進屋立馬三下五除二便將屋內怔住的二人制服,玉笙煙來到離歌身側,見離歌閉眼,伸手欲自君墨邪懷中將離歌抱回,不想被君墨邪躲過
“她睡了,由我照顧便好”語氣不容拒絕,起身抱著離歌出了屋子,留下無措的玉笙煙,同神情異常的楚傾舞,無人留意她的雙手皆緊握
“玄煞……”沒有多餘話語,君墨邪只是看了眼地上被玄煞制服的二人,眼神中透漏著一絲寒光,又看了眼懷中毫無生氣的離歌,心中滿是自責,周身更是散發如鬼魅的氣息
“屬下明白”玄煞似許久未見過這般的主子了,對此,離歌絲毫不知,她是真的昏過去了,任由君墨邪抱著,楚傾舞聽著屋內傳出的慘叫,院內更是幾乎血流成河的修羅場般,嚇得她兩腿發軟,寸步難行
“楚三小姐走吧!”玉笙煙心中亦是窩著火,若不是為了救她,離歌同他亦不會來此,他二人亦不會中計,便不會被抓,離歌更不會有如此遭遇,所以玉笙煙更不想給她什麼好臉色,楚傾舞見亦未說什麼,快步且踉蹌的上前,跟上眾人
待離歌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讓她一度錯覺自己回了現代她那軟軟的雙人床,觀周圍已被黑暗籠罩,便翻了個身打算繼續再睡,卻發現床邊好似有個模糊人影,且坐著,好似一直在看著她,離歌瞬間驚醒
“不是說好去尋我的嗎?”那人冰冷開口
“啊?”離歌被問得無厘頭,日,原來她並沒有回家
“為何要去救她,你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我……”不等離歌說完那人繼續
“為何只身前往?不多帶些人手?你當真是覺得活著太好,是去找死的嗎?”最後,君墨邪抬高聲音,嚇得守在門外的京墨同玄煞推門而入
“出去”同是冰冷,二人互看一眼,只好退出,屋內依舊昏暗,沒有一絲光亮,對於這樣的君墨邪,離歌有些不知所措,慢慢坐起身,小心開口
“那個……能把燈掌了嗎?”那人不說話,卻付之行動,片刻,屋內便被燭光照亮,他再次直接坐到床邊,盯著離歌
“你是將我當幌子,只為出宮,對嗎?”離歌沒有說話,可君墨邪卻一點點靠近她,離歌下意識的拉扯被子
“我都看過了”君墨邪不經意的話,使二人同時頓住,對,她差點被人侮辱了,她怎麼忘了?離歌皺眉低頭將被拉得更高了,君墨邪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
“對不起,我……看你日後還敢不敢逞強?”君墨邪神情多少有些彆扭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離歌抬眼瞪著他,好話就不能好好說?
“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
“太子的人跟蹤我?那侍衛?那為何?你們這的人就都如此喜歡暗中跟蹤,卻不出手相助?”
“我們這的人,只服從命令列事”離歌無語反駁
“那些人呢?我是說綁我們的人”
“死了”
君墨邪見離歌應是沒什麼大礙,竟開始詢問其他,對她此事之後如此冷靜,心中雖不解,卻又知她不似一般女子
“什麼?你竟把他們皆殺了?”離歌皺眉質問
“他們皆該死,為何不能殺?”君墨邪同離歌對視,不錯過她眼中的任何
“你知不知道,他們其中有與那孤蘇,丟失孩童的案子有關聯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何綁了三姐?更將我一道扣下?你知不知道他們背後之人……”離歌越說越激動
“我只知道,這些皆不該是你知道的,這件事我會處理”
“還如何處理?人皆被你殺了”離歌雖心知肚明,那尚書府不是她這種小麻雀輕易動得了的,但就是心中不甘
“若你日後仍如此,我便命人將你直接綁了,整日放於我可見之處”君墨邪不容反駁,瞪著離歌
“那同我一道的人呢?”離歌弱弱的問出口,這次的事,她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君墨邪沒理她,起身欲走
“那你總該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吧?”
“驛館,千寒璟稍後應會過來”說完君墨邪便朝門口走去,示意京墨進屋伺候,而他則帶著玄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