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刑室當中,一股血腥刺鼻的味道彌漫,久久無法散去。
三名衛士絲毫不在意這處刑室的惡劣環境,一邊輕聲交談,一邊自斟自飲著。
照明石的微光擴散,斑駁暗紅色的牆壁上,三道人影微微搖動。
三名衣著普通的男子被固定在了刑架,渾身鮮血淋漓,仔細看過去,這三個人的手腕、腳腕、以及肩胛骨上都被一枚兇惡的彎鈎穿透,釘在了刑架之上。
嘀嗒、嘀嗒、嘀嗒。
鮮血不斷的滴落著,微光的照耀下,這三個人口腔之中一片鮮血淋漓,所有的牙齒赫然是一顆不落的被拔掉了。
“晦氣!”
其中一名衛士重重的啐了一口,向著一個頭領模樣漢子低聲抱怨道:
“虎哥,演武機關的這些探子到底是誰訓練出來的?一個個跟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這都連續審問了兩天,打的我都累了,他們到現在依舊是一個字不說,統領大人那邊……”
被稱作虎哥的小頭領也是愁眉苦臉,被這三個死活不說一個字的演武機關探子搞得的是焦頭爛額,低聲罵道:
“你問我,我他孃的問誰去?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訓練出來的探子,十八般手段樣樣都讓他們嘗了個遍,一句有用的情報都沒有!老子真想一刀宰了這三個人算了!”
實際上這三個人的硬氣讓他也有些心驚肉跳,哪怕再劇烈的痛楚,這三個人也只不過緊咬牙關,似乎痛覺神經已經遲鈍到了即將喪失反應的地步。
而在慘無人道、嚴酷的審訊之下,這三個演武機關的探子也已經到了極限,生命垂危只剩下了一口氣,也再也經受不了刑罰,萬一把人打死了,斷了著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他們三個一個也跑不了,通通都得用命來賠。
這三個人裡面,除了中間的那個在微微喘息,剩餘的兩個早已經徹底的休克了過去。
“你!”
虎哥緊緊盯著刑架中間的那名男子,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都是各為其主,都只不過是小人物而已,你們又何必為難自己也為難我?
還不如利利索索的說出來,盡早結束自己的痛苦,我也不會哄騙你們放你們一馬,至少可以保證你們不必再受這個罪,痛痛快快的送你們上路,如何?”
他們出動人馬抓捕到這三人時,他們似乎剛剛向著新朝方向傳遞出了什麼訊息,而虎哥對話的那名男子就是小隊中的頭領。
隨行的一位鎮守宗師出手之間迅若雷霆,直接擊殺一人,又讓這三人當場喪失反抗的能力,在路上的時候就拔掉了他們的牙齒,以夜骨鈎洞穿他們的四肢與琵琶骨,防備他們震斷自己的心脈。
聽到了虎哥的問話,刑架中間的男子微微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聲音沙啞,因為所有的牙齒都被拔掉顯得含混不清:
“你們又何必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在我們的身上做這麼多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的笑容扭曲中透露著歇斯底裡的瘋狂,以及一種對於自己性命的極度漠視。
哪怕是在場的三名行刑者也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