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地下大殿當中,血袍青年背後一道道血色的幕布飄動,獵獵作響,而他的詢問聲就像微風拂過,在李純依和肖劍陽兩人的心底帶起絲絲的寒意。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陰無生身後一大片帷幔之後,懸掛著一連串的陰影。他們兩個人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那裡面可能會是什麼。
這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像一柄重錘敲擊在李純依和肖劍陽的心頭,就算是兩人見多識廣,此刻也按耐不住心底沸騰的殺機,好像要凝聚成實質一樣鎖定了陰無生。
李純依的衣袍無風自動,嘩啦作響,筋骨緊繃發出鳴動的聲音,顯然蓄勢待發。
她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如吐冰渣一般:“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離這最近的那個村鎮的人也全都被你給抓走了?還有些什麼人埋伏?讓他們一併出來吧!”
血袍青年神色有些驚訝,問道:“這位大人,你所說的是什麼事情?我一直待在地宮裡面從來不曾出去,也沒有佈置什麼人埋伏。反倒是兩位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闖進我的地宮來?”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
肖劍陽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這名青年:“你到底是什麼人?煉制走屍是大荒神朝刑天殿的秘密,你為什麼知道?這裡是不是大荒神朝遺留的秘密據點,你是不是大荒神朝餘孽?”
“兩位大人,冤枉啊!”血袍青年的語氣似乎十分的委屈,一副惶恐的樣子:“你看我勢單力孤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大荒神朝的餘孽?這件事情跟我毫無關……”
“無生大人!”
遠遠傳來的一道呼喊聲打斷了血袍青年的話,一個矮壯的身影從某個角落裡沖了出來,惶恐迫切的呼喊道:“無生大人,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也帶了人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的妻子啊!”
這個青年赫然是之前消失無蹤的王躍。
“是他!”
聽到王躍的呼喊聲,肖劍陽和肖劍陽面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一聲嘆息已經傳進他們的耳朵:
“真是無趣啊……”
陰無生偏過頭來看向王躍,輕輕微笑著感嘆:
“王躍,你為什麼這麼的沒有眼色?難道沒有看到我在和這兩位有趣的客人玩耍麼?”
“對不起!大人,對不起!”
王躍的樣子恐懼害怕到了極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大人,求求你,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求求你放我的妻子出來吧,放她出來吧,她還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啊!”
“當然,我可是很有信用的啊。”
陰無生緩緩地從白骨座椅上站立起來,一股又一股沉悶的轟鳴聲從他的身軀當中擴散、回蕩,在他衣袍的表面,似乎燃燒起了一層薄薄的血色火焰,在陰暗的大廳當中,就好像從地獄之門走出的魔怪,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兇惡、殘忍、暴戾!
陰無生體表所浮現的血色火焰,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在開啟了精元神藏以後,氣血雄厚,凝聚到了極點形成了只有從意識上才能夠感知到的血氣顯形的變化。
換句話說,也說是陰無生身上這層燃燒跳躍著的薄薄血炎並不是真實存在,而是血氣強盛到極點給人感官上形成了錯覺。
李純依和肖劍陽臉色猛然鐵青!不管是飄動搖曳的血炎,還是血氣烘爐沸騰發出的悶雷一樣的轟鳴聲,全部都表明了,眼前的血袍青年陰無生,赫然是一名貨真價實,打破力關,開啟了精元神藏的武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