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熠很快發現自己做錯了,他下手還是太輕。
當聽到鐘靈靈出事的訊息時,那種血液倒流的感覺,讓他整顆心都冷了下來。
第二次了,他居然犯了同樣的錯誤!
簡直不可饒恕,他這麼對自己說。
莊熠的失態,讓看到他的人一個個膽戰心驚。
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莊熠,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亟待爆發的寒冷殺意,令人望而生畏。
沒多久莊熠就飆車來到了醫院,他甚至沒有聽清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什麼。
問過服務臺,拿到了病房號,他渾然沒有在意那些驚訝的眼神,徑直走向了病房。
只是到了門口,他的腳下就如灌了鉛一樣,再也邁不開下一步。
那一日的情形,像噩夢一般盤桓在他的心頭,時時啃咬著讓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自己的疏忽大意。
如今,還要再來一次嗎?
久久之後,他顫著手放到了門把上,誰知門突然開啟了。
“莊總?”開門的助理嚇了一跳,待看清莊熠的臉色,忙跳開了一步說,“莊總快請進,鐘小姐正鬧著不肯吃藥呢,您看?”
鬧脾氣?
這話彷彿一道光打進了莊熠漆黑的內心,他撥開助理大步走了進去,等到了床前卻看到床上的人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肩膀處微微顫動著,是在無聲地哭泣嗎?
他的心又涼了下來。
內心酸澀難言的他,步履艱難地走到了床頭,安慰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卻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
莊熠胸口一窒,撕裂般的痛苦就要蔓延開來,他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那個人,可誰知——
“對不起。”床上的人突然開了口,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委屈,莊熠還意外地聽出了一絲心虛。
“醫生說,鐘小姐還要觀察幾天才能出院,其他都是皮外傷,就是右手的刀傷有點深,暫時會有點不方便。”
助理的聲音適時響起,莊熠一下清醒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
助理嚥了咽口水,明明是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可抱怨的話不好說出口,誰讓人家是老總呢,他只得把自己知道的又說了一遍。
昨天夜裡,鐘靈靈剛結束了一部劇的拍攝,助理將她送到門口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只是他前腳剛走,屋子裡就發生了入室搶劫的一幕。十幾分鐘後他接到了鐘靈靈求助的電話,回去一看屋子裡全是血,兩個大漢倒在客廳,一個被放倒在臥室,而鐘靈靈卻不見了蹤影。那一刻他心道要糟,誰知竟在陽臺那裡聽到了隱隱的哭聲,隨後他看到鐘靈靈握著一把帶血的刀,抱著雙臂在那裡瑟瑟發抖。
“已經報了案,警方那邊暫時封鎖了訊息,那三人一死兩傷,可能會有點麻煩。”助理說著看向了莊熠,這種事情處理不好會給藝人造成很大麻煩,但他心裡卻是慶幸和佩服的,不管怎樣沒出事才是不幸中的大幸。
莊熠點點頭,說:“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等下讓人通知他們,務必找出背後的兇手。”
“您是說?”助理有些震驚,他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入室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