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稍微變得沉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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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些人比起來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我幸運地在最後活了下來。”
“……”
話題和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了呢。
高和很清楚卡德加所說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在那場穿越黑暗之門的決死之戰中,隨同卡德加為首的五小強一起穿越黑暗之門,並最終決定在另一側摧毀這條唯一的活路,為艾澤拉希爭取長久和平的遠征軍們,在那之後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戰死在了這片孤立無援的土地上。
不過如今,當苦難過去,這些犧牲了一切,早已不對“回家”抱有任何期望的勇士們,卻再度迎來了全新的新生。
“相信我。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
對於高和的說法,卡德加的回答卻仍舊沉重。
“黑暗之門再度開啟。對艾澤拉希,對這個破碎的世界而言。或許……都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很快,他就已經從這樣的情緒之中調整過來,重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那麼,請原諒我的失禮和冒昧——我也已經許久沒有同來自艾澤拉希的冒險者進行這樣深刻的交談,事實上,絕大多數到此的冒險者都僅僅是匆匆而過,就連我的得意之作法力魔僕,絕大多數人也僅僅是將時間用在褻瀆她們而非傾聽她們對這座光輝之城歷史的介紹。”
“……您過獎了。”
高和點頭之餘心裡又是一陣發虛——事實上他當然也很想稍微做點什麼應景的事情。只是之前阿托拉的話著實是讓他心裡沒底。
而如今,完成了個人使命的溫婉藍色女僕,也在對高和溫和地一笑後,悄然消散了形體,這讓高和的心中覺得微微有些可惜之餘,卻也算鬆了一口氣。
因為接下來,他終於可以將全副身心都用在面對在場的另外一位尊貴的存在,也是那如同女神一般光輝四射,卻又絕未讓他覺得難以親近和溝通的……阿達爾安。
『阿達爾安,那是我的名字。』
在高和的耳畔。美妙絕倫的聲音再度迴響的同時,高和也已經從中讀出了其所包含的意義。
“偉大的阿達爾安,納魯的領袖。沙塔斯的守護者,沒有她的存在……或許我們根本無法在這片惡劣的土地之上存活下來。”
在卡德加向高和介紹這位偉大存在的同時,高和注意到,阿達爾安的軀體所散發出的光輝微妙地閃爍了一下——高和覺得,那似乎是她害羞的表現。
與此同時,在他的意識之中,阿達爾安美妙的聲音再度傳達而至。
『我曾無數次透過命運感受到你與我之間的聯絡,我知道,你終有一天會來到這裡。來到我的面前,現在。我也感受到了與你相遇的那一份喜悅。』
喜悅……麼?
就在高和因為阿達爾安所表露出的這別樣的情緒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時,卡德加來到他的身旁。似是不經意地用法杖的尾端撞了撞高和的肋下。
[悄悄話]卡德加:我從羅寧口中聽過你的名字,聽說你們相處的不錯——話說回來,你到底看到了怎樣的阿達爾安?要知道,儘管我曾無數次試圖用魔法窺視她真實的形態,可她在我眼中所呈現出的一直是如同特大號剪紙與玻璃窗一般的形象……
“……”
該怎麼說呢……意料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