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指縫落在臉上, 眼睛也因這份明亮微微眯起。指甲上的小清新美甲圖案上顆顆碎鑽還在與這一室的陽光相互輝映。
手形很美,手背上的面板也是白皙嬌嫩。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元姐兒,哦不, 夢醒了, 夢裡的稱呼已經不適合她了。
她是那個失業的姓韻。
她只是...做了一場荒唐夢。
夢中幾十年的經歷太過真實, 真實的讓姓韻在起床的那一刻叫出了‘來人’的喚侍語。
話剛說出來,姓韻便不由笑出聲。
她們家雖然有錢, 但還不至於僱傭人專門侍候她起床洗漱的地步。
雖然每個月姓媽都會請位鐘點工給他們家做一次大清潔,但平日的衛生還是要靠自家人來維護的。
姓韻的房間是個套房,裡面有獨立的洗漱間。脫下衣服,站在噴淋前, 姓韻近乎懷唸的感受著久違的淋浴裝置。
眉頭微皺, 姓韻發現這裡的一切總有一種懷念和些微的陌生感......
在洗漱間裡一番折騰, 等到姓韻回到房間,便走到窗邊站了許久。
空間裡都是她在現代收集的各種物資, 一點那個時代的東西都沒有。她以前雖然不是笨手笨腳, 但也不會自己梳出這麼好看的發型。
姓韻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夢中穿越了一回紅樓世界,還是隻是做了一場逼真的4d荒唐夢。
夢裡的那些人, 還有那些事是不是都已經隨著她的夢醒消逝的無影無蹤。
輕輕的吐了口氣,其實就是不夢醒,夢裡的那些人也都已經病的病, 死的死了。
想到嫁給寶玉的黛玉會老的滿臉是褶子,一口牙都是假的, 姓韻便覺得這個夢太毀三觀了。
想到夢中她生了個兒子,那個兒子還成了太子,一國之君,最後沒有長成她希望的霸道深情帝王卻成了渣男,姓韻更覺得這一定是因為她往常看影視時太喜歡給女人買魚塘的霸總而産生了臆想。
想到夢裡的她嫁給了一個專門想要篡位的情報頭子,並且她還全方位的生活在那人的監控下...打了個寒顫,深深的覺得夢裡的自己病的不輕。
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鋼管,將這根鋼管扭成彈簧的樣子。
半晌看一眼手工彈簧,姓韻直接又將它丟回空間,披了件毛線開衫出了臥室。
姓媽正好端了一鍋粥從廚房出來,見老閨女從屋裡出來了,一邊又是老生長談勸她不要她沒日沒夜的玩手機,一邊又招呼她吃飯,問她想不想吃培根和煎蛋。
“罷了,沒甚胃口,早膳不必上了。”
端鍋的姓媽:“......”閨女昨晚看了啥?
在餐桌那裡看報紙的姓爸抽了抽嘴角,又推了推眼鏡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姓媽深吸一口氣,看著閨女遊魂似的往客廳晃悠,差點沒將老姓家的祖宗都提出來咆哮一回。
她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生出這麼個磨人精來。
姓韻開啟家裡的大液晶電視用了網路搜尋找出最老版的《紅樓夢》。
腿上放了一本線裝的《紅樓夢》,眼睛上都是穿著寒驂的演員們用著最精湛的演技演義著似曾相識的一幕。
雖然跟夢裡的世界有著很大的出入,可不得不說姓韻仍是看得淚眼汪汪。
她好像非常捨不得夢裡的世界以及夢裡的人......
親媽與後媽的區別就在於親生的閨女少吃一頓飯,當媽的都會心疼的想要宰只豬給她補一補。
姓爸姓媽吃過早飯來到客廳看著閨女看個老版的《紅樓夢》都能如此感性,一時被自家閨女那充沛的感情弄得滿頭黑線。
姓媽看一眼電視裡正在省親的賢德妃,又看一眼她閨女一臉嫌棄的哭鼻子,轉頭看了一眼姓爸,最後將視線轉到落地窗外。姓媽至今都不承認她老閨女本身精神就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