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外間,司徒砍就到了正堂,讓人叫來管家,臉色陰沉的說道,“堂堂親王府中竟然混進了沙子,你是府中大管家,難道就絲毫沒有察覺嗎?”
大管家:啊?
大管家被司徒砍問得一愣,立即開始動腦子回想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不過不管怎麼樣,大管家還是跪地請罪,新主母剛入府就處罰府中大管家,司徒砍再不同世情也明白這事不能做。
“看在王妃的面子,此事暫且記下。即刻起徹查大廚房一幹人等,但凡發現可疑之人,立即嚴密監控。”
“是,多謝王爺王妃既往不咎,奴才這就去辦。”管家是知道自家王爺是個情報頭子,之前聽王爺說府中竟然摻了沙子時還沒有什麼頭續,等司徒砍讓他查廚房便明白沙子在哪了。
“在說什麼?我聽到管家提到我了。”元姐兒終於挑好了衣裳首飾,侍女們手腳麻利的給元姐兒裝扮上,一收拾好自己,元姐兒就走出來了。
看到元姐兒挑的是王妃常服,司徒砍便知道元姐兒顧慮什麼呢。
在妾室偏房出身的婆婆面前不穿大紅,在庶出夫君跟前不提嫡庶有別。雖說都是小事,但注意了卻極暖人心。
“沒什麼,府裡進了釘子。我正讓管家找出來呢。”
“哦~,他們做了什麼?要不要緊?”元姐姐兒伸手,讓給她行禮的管家起身,一邊問一邊走到司徒砍旁邊坐下。
一般正堂都是放太師椅什麼的,不過元姐兒這裡的正常卻放了一張羅漢榻。
這張羅漢榻也算是元姐兒的陪嫁之一。
或者說元姐兒所居住的上房裡的傢俱皆是元姐兒的陪嫁。
元姐兒早上不喝茶,侍候她的人都知道她這個習慣。這會兒見她坐下來了,也端了碗奶子送過來。
元姐兒拿著小銀匙子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心中卻在想著新婚第二天司徒砍就讓人查釘子的事,必是昨日有人搗亂了。想到這裡元姐兒眉頭便皺了起來,“府裡就咱們兩個,寧可少用些人。也將那些眼線釘子打發了吧。臥榻之側,不能安心呢。”
司徒砍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自家媳婦是什麼性格司徒砍還是知曉的,真怕一個防不勝防。
“你說的是。”轉頭看一眼暖閣那邊早膳都擺得差不多了,司徒砍有些後悔的說道,“幸好昨日的宴席那些人只是挑釁的是下了瀉藥,若是直接下毒.藥,怕是...”
想到那個後果,司徒砍都不敢說下去。剛成親就讓他媳婦守寡,他心疼媳婦,也更心疼他自己。
“什麼?下毒?”一聽這話元姐兒便驚了,“怎麼會這樣?”
要不要這麼驚悚呀~
別說元姐兒受了不小的驚嚇,就是純親王府的大管家也是嚇得心都不會跳了。
昨日宴席竟然被人下了藥?
想到昨日赴宴的人,再想到昨日大家都吃了些什麼喝了什麼,管家就是一陣後怕。
“這世上,有很多的巧合都是人為的。昨日赴宴的大人近九成以上都出現了腹瀉的症狀。所以我才會懷疑是有人故意下毒。”看一眼元姐兒,又看了一眼管家,司徒砍鄭重說道,“將調查的重點放在本王那幾個兄弟身上,本王懷疑這件事情不止是沖著本王來的,還有可能是沖著太子去的。”
“既是如此,為什麼不下毒?”元姐兒聽著司徒砍的分析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司徒砍搖頭,“這也是本王想不明白的事情。”
轉頭看向站在地中央的管家,司徒砍又吩咐道,“查出那些沙子,給仔細的給本王問清楚這背後下陰招的混蛋是誰。”
管家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恍惚了。
看向司徒砍,有些想哭。
府裡的外鬼到底是誰,管家非常想要現在就大聲的告訴司徒砍。只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元姐兒也是愁眉深鎖的樣子,到底將真相和一口老血一道嚥了下去。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
“...是,奴才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