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兒見當今看向甄貴妃,又看了一眼自家婆婆,見自家婆婆雖然笑著,可嘴角的弧度卻沒上揚,眼珠子一轉,直接插話進來。
果然,元姐兒這麼兩三句話下來,當今眼底憶往昔的眼神一下子就沒了,同時湧上來的是一種說不來的莫測眼神。
甄貴妃強忍著咆哮,差點都想要撲過去撓元姐兒一個滿臉開花了。
瞧瞧這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先提去年秋狩,那意思就是在提醒當今別忘記秋狩時她丟人的事。
再提清減許多,那是明白的告訴當今,她的‘病’。天知道自從那事傳出來,她都上火的快要大便燥結了,哪還會......
還有最後一句話高麗紅參。死丫頭踩了她兩腳不說,竟然還以她的名頭要賞賜。
活到今天再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缺德家夥了。
明晃晃的,就能氣死個人。
甄貴妃差點被元姐兒氣出內傷,當今也想到了當初甄貴妃給他丟的人。皇貴妃則是越發的看元姐兒這個兒媳婦滿意了。
心裡滿意,嘴上卻嗔怪了元姐一句,“你這丫頭,你這是替你甄母妃討東西嗎?本宮看你就是藉著你甄母妃惦記你父皇的私庫,沒規矩。”
聽到皇貴妃這麼說,當今頗為贊同的點頭,“皇貴妃說的是,朕看這丫頭也是個沒規矩的。”
轉頭朝著皇貴妃點了點頭,當今終於找到了個‘戰友’。
“母妃,”元姐兒嘟著個小嘴,一臉的不高興,“可見我不是您和父皇親生的,連點子紅參都捨不得。”
當今撇了元姐兒一眼,“朕可沒這福氣。”有你這麼個親生的閨女。
不然早被這丫頭氣死了。
聽到當今這話,皇貴妃拿著帕子捂著唇角笑了,“罷了,罷了,陛下您還是賞了她吧,您瞧她那刁蠻樣,回頭指不定要怎麼磨臣妾呢。”
皇貴妃說完,其他人也應景的笑了笑。元姐兒不以為意,就著皇貴妃的話順杆爬道,“父皇,母妃都這麼說了,您可不能小氣哦。您看這宮宴也沒甚意思,不如咱們父女倆去逛逛您那私庫唄。大半年不見了,逛逛唄。”
啥是得寸進尺,就是元姐兒這樣的。不但惦記上當今私庫裡的紅參,還惦記上了旁的。
當今聽到元姐兒這話,更加沒好氣的瞪了元姐兒一眼,“瞧你把她慣得越發沒樣了。”
皇貴妃聽了一怔,不由好笑當今這話忒不講道理。
咱們倆到底是誰慣著她了,您心裡沒點數?
話又說回來,皇貴妃心裡也挺好奇當今為什麼對元姐兒那麼縱容。
為什麼?因為元姐是經過裝逼神棍二人組幫忙認證過的‘仙子’呀。
元姐兒這種可和白芷這種野路子不同,因此在對待元姐兒的時候,當今自然是不得不的縱容了。
畢竟他還想著藉助元姐兒在天上的人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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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撞暈流血被宮人抬回房間的白芷也在太醫的上藥下清醒過來了。
一清醒過來,白芷就讓侍候的人拿鏡子來。
宮女看了一眼那太醫,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將手把鏡遞給白芷。
看著被包了一圈的額頭,以及已經清洗幹淨,正準備上藥的左臉,不敢置信的將鏡子撇了出去。
湖邊的太湖石都非常的粗糙,白芷又是以竄的方式竄過去的。那力度,那角度,半張臉上的皮都蹭了下去。
血肉模糊的半張臉,猙獰的出現在眼前,白芷的心不斷的下沉。
家裡人說,只要她幫助五皇子登基,哪怕沒有了清白身子,五皇子也會封她為妃,讓她在後宮留有一席之地。若是生下皇子,便會立即冊封為太子。
她連如何弄死五皇子妃過繼來的嫡子都想好了。可頂著這麼一張臉,白芷絕望的發現,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離她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