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兒性子直,說話的時候,除了損人時會拐彎抹角,其他的時候都是直來直去的。
馬道婆哪見過麼不懂迂迴的大家小姐,不過想到找她來的人可提前跟她說過了,凡事都要聽面前這位元大姑娘的話。
除了傷害她的身體,其他的就是將天捅出個窟窿也不打緊。
世人都說純親王有畏女症,可今兒看著卻是極重視自己這位未來的王妃的。
想到純親王府各種讓人毛孔悚然的手段,再想到面前這位純親王妃,馬道婆就是想有點花花心思,也不敢在元姐兒身上使了。
將跑馬的心思都收了回來,馬道婆揚起一抹略微有些得意的笑容,“婆子法力低微,不過這等小事卻是收發自如。”她就是靠這種手段發家的,哪還能砸了自己的飯碗。
“那就好。”元姐兒點頭,“我洽巧有個事到麻煩道婆去做,只不知...”
只不知道司徒砍將人叫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提前幫她打點一二。
“姑娘但有吩咐,莫敢不從。還請姑娘吩咐便是。”
元姐兒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於是直接將自己的計劃小聲的說與馬道婆聽。
隨著元姐兒一句一句的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馬道婆臉上的驚愕神情也越發的掩飾不住。
親娘倆?
這下手可真夠黑的。
吩咐完了馬道婆,元姐兒便讓人回去準備了,需要的生辰八字隨後會陸續送到馬道婆手裡。
之後的日子裡,元姐兒擔心自己看見王夫人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便找了個理由窩在小跨院許久未出屋。
呆在小跨院的日子,元姐兒像個後世的富二代敗家女一樣,每隔兩三天就去京城街面上那些有名的酒樓館子叫上幾個菜回來嘗鮮。
至於以前每隔兩三天就會叫灶上的娘子做一碗麵的事,也改了風格。
她最近不喜歡吃麵了,或者說她最近不吃宵夜了。
元姐兒院裡就有小廚房,最近一些零嘴吃食便都從自己的小廚房裡出。司徒砍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以前若是一食盒給元姐兒帶零嘴,現在就是每天兩食盒的送。
一來二去的,元姐兒吃大廚房飯菜的時候就少了許多。
這讓周瑞家的和王夫人都有些心焦。
哎喲我去,這是不是被大姑娘發現了。
“那死丫頭要是發現了,還不得作個天翻地覆,人仰馬翻。瞧著不過是變著法的作人敗家罷了。隨她去吧,估計過幾天就消停了。”
那丫頭是個沒長性的,說不定過幾天就退了熱度。
王夫人心裡也有些擔心,可面上卻還穩得住,不提元姐兒,又與有些慌亂的周瑞家的說完便問起出孝的安排了。
一說起出孝的事,王夫人就恨得咬牙切齒。
春闈是二月初九開始,每天一場。賈珠的親事定在二月初六,而榮國府出家孝的日子卻是二月初七。
也就是說,除了耽誤了賈珠的親事,其他的都沒耽誤。王夫人想到這裡如何能不怨恨。
怨賈敬媳婦不會死,怨賈璉運氣好。
出孝有些說道,出孝的禮儀最好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會不會影響運氣帶來晦氣暫且不說,只說出了什麼紕漏,這心裡也膈應得很。
周瑞家的自是不敢懈怠,連忙將所有的準備工作又跟王夫人彙報了一回。王夫人邊聽邊點頭,又跟周瑞家的說,“等這邊出了孝,你挑個吉日,拿著珠兒和雲氏的八字再去和個成親的吉日。記住,一定要最近的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