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道理很簡單。
古代雖然有重典,但卻並不是什麼法制社會。只要有了身份和權勢,你才能保住你手中的財物。
若是沒了身份,你手中的財物怕是丁點都保不住。
既如此,這些只要有身份就可以有的玩意。他又有什麼捨不得的。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也不貪心,等將來他入朝為官後,一年一兩萬就行。
怕以當朝的風氣,他這樣的都算是清廉如水的好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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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姐兒極喜歡夜明珠,夜明珠只要珠子不大,便並不值什麼錢。
普通人家要不起,世家豪門看不上。他倒是可以收集一些,串成串給他姐照明。
他姐自小怕黑,嫁到王府雖然是女主人,可若真的像現在這樣一到夜裡,幾間屋子都要點燈怕也會讓人說嘴。
若是在每間屋子裡放一些小夜明珠串成的燈,既好看,又能滿足他姐兒,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現在流落在外的夜明珠,那質地在元姐兒看來就跟她還是小學生那會兒,學校門口賣貼紙的老闆一塊錢一塊的夜光卡牌差不多。
這種夜光卡牌,在白天吸收到足夠多的太陽光,夜裡便會發出熒熒青光。
雖說落到她手裡的夜明珠質地自然比後世小商販賣的要好,不過也就那麼回事罷了。
也因此,這姑娘一點都沒覺得將夜明珠當電燈來用,是什麼奢侈的事。
尤其是慣著她的人裡還有個以造反為目的,積極斂財的皇子親王。
啥東西對於皇子來說,都是稀疏平常的玩意。見他這樣的態度,元姐兒能上心才是怪事呢。
“對了,東府蓉哥兒媳婦張落著要辦什麼女學。姐,這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元姐兒聞言嚥下嘴裡的羊肉,喝了口放在桌邊的普洱茶,“這事你又知道了?”
“傻子都知道了。”賈璉一邊用筷子將鍋裡已經煮熟的吃食夾到碗裡晾著,一邊回道,“那蓉哥兒媳婦嫁進來好幾個月,也沒見有什麼。怎麼只敬大伯母去了,她又來了你這裡幾次,回去便說要辦什麼女學?府裡都在傳,說是你的主意呢。”
元姐兒點頭,“是這樣沒錯。家常無事,閑著也是閑著。能幹點有意義的事,也算對得起賈家了。”
抬頭看賈璉,“等你媳婦嫁進來了,那個女學的事情也讓你媳婦參與進來。旁的不說,上女學的都是咱們賈家的姑奶奶,將來嫁出去,那都是人脈。你媳婦與那些個姑奶奶混個臉熟,說不定將來真有用得著的地方。這世上,最讓人反感的就是現用現交,瞧著怪勢力的。”
賈璉一怔,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裡。順著他姐的思路,賈璉倒是想到了辦這個女學的好處。
同窗,同鄉,同科......
男人在官場上需要人脈,女人的夫人邦交不也是如此。
對於那些外人,又有什麼比同族更親密的關系呢。
他好了,可以給她們撐腰。她們好了,也可以幫他傳遞個訊息,促進一下友好關系。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九族之內,誰也跑不了。
想到這裡,賈璉又想到他最近得到的這筆財物。
他應該將手中的金銀利用起來。比如說拿出一部分,買些莊子或是買下幾個鋪面,讓錢生錢,等到回了本錢,那麼莊子和鋪面就是淨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