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來懼怕祖父,不敢實言相告。只□□二兩兄弟卻總是催他催的急。
於是硬著頭皮就又去了往日常去的樓子,又點了最喜歡的姑娘一夜風流後,仍是不啃走,生生在裡面磨了三五日這才在樓子老鴇的聲聲討要下,提著褲子下了姑娘們的床。
只人是被老鴇叫到跟前了,可那銀子卻是一分都沒見著。
口中嚷嚷著他堂妹可是純親王妃,宮女他都是想玩就玩,睡你幾個姑娘那是瞧得起你們。
他都自降身份給你們樓裡的姑娘玷汙了,你們竟然還從他要銀子?
還講不講點道理了?
!!!
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嫖了青樓裡的姑娘,竟然還特麼一臉委屈的覺得自己被玷汙了。憑是自認見多識廣,這個時候也都被賈瑞的話震撼到了。
老鴇驚了,姑娘們也驚了,就連樓子裡養的打手都因為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而忘記了反應,眼睜睜地看著賈瑞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在現代,有個詞叫拔吊無情。在古代呢,這種事情必須得捉個現行,不然提上褲子離開了,那這事還真的只能認賠了。
不過這種事情,哪怕青樓認倒黴。可樓子裡的姑娘和客人卻是當成了笑話傳了出去。
然後元姐兒便知道了。
對於賈瑞的所做所為,元姐兒頗為不恥。可讓元姐兒更不恥的就是他竟然還打著自己的名頭去青樓那種地方吃霸王餐。
叔能忍,嬸也忍不了了。
於是元姐兒在屋裡轉了幾圈後,親自吩咐夏糧悄悄的帶上幾個生面孔的人以那青樓的名義將賈瑞人道主義閹割了。
至於閹割後,他想不想去宮裡玩宮女搏前程,元姐兒就沒再為他操心了。
其實,說白了,元姐兒倒並不是真的因為賈瑞幹的這件事情而惱了他。元姐兒是擔心這混帳玩意過兩年色心一起,再對著府中的女眷下手。
旁的不說,元姐兒確是非常肯定賈璉這輩子的老婆可沒有上輩子的老婆潑辣,狠厲。
元姐兒剛剛想到王熙鳳,王熙鳳那邊就派人過來了。
“給表姑娘請安,我們姑娘讓奴婢給表姑娘送兩瓶桂花蜜來了。”平兒恭敬的給元姐兒行了一禮,端著個託盤語氣輕柔的將來意說了。
元姐兒一到了冬天就喜歡坐在炕上烙屁股,舊年在皇宮過冬天,元姐兒最懷念榮國府的就是她房間暖閣的這張偌大的火炕了。
日常歪在火炕上,炕中央在擺個小炕桌,點心茶水一應零食俱全。或是看書,或是練字,或是畫個繡樣做上幾針針線,那日子怕是當今都比不得元姐兒愜意自在。
這會兒子元姐兒一邊剝榛子,一邊聽著平兒說話。
等平兒說完,元姐兒便笑著讓人收了。又問王熙鳳好?
聽說王熙鳳正在收拾行禮,後天就離京回府了,元姐兒笑著點頭說了些讓她趕明兒閑了再來的話。
平兒彎膝接下這話,又替她們家姑娘說了幾句姐妹間親近的話。又說知道璉二爺在這裡,她不方便親自過來,等得閑了再親自替元姐兒繡個荷包啥的。
聽到平兒這麼說,元姐兒眼角眼梢都跟著抽搐了起來。
鳳辣子繡荷包?
呵呵~真的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
她會不嫌累,不嫌煩的練習繡花以及各種繡技主要的原因還是元姐兒覺得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