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元姐兒的這門親事, 賈璉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當今不仗義,坑他姐兒呢。
旁的不說,雖然賈璉與司徒砍關系不錯。可他真的不認為他姐嫁給一個有畏女症的病人是門好親事。
嫁給純親王那不是天下皆知的守活寡?
賈璉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他姐單獨說說這門親事, 等到有機會的時候,賈璉哪怕將司徒砍的畏女症說了, 可看他姐兒一副‘那不是事兒’以及迫不及待想要嫁人的模樣,又將到了嘴邊的勸拒之言嚥了下去。
他姐這是中了當今的套路。
先是來一段多稀罕他姐兒,然後又稀罕得收了義女,等做了公主後再讓他姐兒知道公主都有和親的任務,完了再將他姐兒賜給自己那有病的兒子......跟遠嫁和親相比, 他姐能不覺得這門親事好?
說不定他姐對當今那都是感激涕零的了。
當今真缺德呀。
╮(╯▽╰)╭
和賈璉這麼想的人,還真不少。之前一直都在說元姐兒多麼得聖寵, 先是想要聘給兒子,後來又認了義女。可跟著當今去圍場吧, 稀裡糊塗中了毒不說, 竟然還被賜下了這麼一門親事。
就他那兒子, 二十好幾一把年紀了, 就那天下名醫都治不得的病,你還將你稀罕的姑娘嫁過去, 人幹事?
於是本就因為元姐兒生病而興災樂禍的一眾皇子妃們, 這會兒子更是興災樂禍的沒邊了。
該,叫你嘚瑟。
就是九公主,也覺得她老子幹的事有些打嘴。每當看到元姐兒一臉高興的樣子,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見元姐兒呢。
總之元姐兒與司徒砍這件婚事就在大多數人的同情和對當今的不恥下開始走程式了。
司徒砍擔心他病好得太快,引人懷疑,在賜婚聖旨下來後,便只讓人收拾了元姐兒之前住過的院子。
往大擴了擴,夠了親王正妃的規格後便將那裡當成了新房。
小心駛得萬年船,司徒砍準備除了新婚夜和初一十五這兩天從正門進元姐兒的院子,一兩年內都從地下密道進出。等過幾年十二登基了再說。
另一邊賈璉辭了元姐兒,一路快馬加鞭回了城。路過陳府時,還特意將一個小布包袱遞給門房,讓他們送進去。
出門一趟總得給自家媳婦帶點伴手禮。只可惜賈璉沒趕上圍獵,那包袱是回來的路上他自己獵的兔子皮。
聊勝於無罷了。
因沒回家拜見過自家長輩,賈璉也只能過門不入。離開陳府所在的那條街,賈璉騎馬的速度就降了下來。花了小半個時辰左右才回到他的將軍府。
抬頭看一眼門上的牌匾,賈璉又覺得自己著實是心急了些。
從堂弟的家裡出嫁和從祖父家,大伯家出嫁自是不一樣的。若是晚一些換牌匾,他姐出嫁的時候也好聽一些。
想到珠大哥受的傷,也幸好是提前得了旨意換了匾額。說不準老太太便會倚老賣老以珠大哥無法無仕為由,讓自己將爵位讓出來呢。
誰讓他只是劃破了臉,能夠正常參加秋闈。而珠大哥卻是傷了手呢。
想到自己的母親,再想到那日被滿頭滿臉血抬回去的大太太,對於自己的那位親祖母,賈璉冷冷一笑,心忖了一句,只待來日,便大步走進去了。
元姐兒成了皇子正妃這件事情,一傳回榮國府,上至賈母下至賈珠房裡的姨娘,都高興得彷彿三九天抱暖爐,三伏天吃冰棒那麼舒爽。
賈璉一回到家,便感覺到了府中氣氛的轉變,勾了勾唇角,賈璉先回大房去見邢夫人和綠柳。
明面上自然是去換身衣衫再到榮慶堂拜見老太太,可實際上卻是去接收他不在家這些日子府中的各色訊息。
只是讓賈璉沒想到的是府裡還真的出了件事。